住低声发出一点呻吟,下意识地软了腰靠在顾临州怀里。顾临州伸手扶住他,有点好笑地想,脸上表情像个木头,腰倒是挺软。他亲够了,放过了怀里的江延,让他站好,然后低头漫不经心地装作要给江延整理衣领。他低头时脸颊边上的碎发正好能扫过江延的眼睫,那少年长睫轻轻动了一下,显得格外乖。说是整理,但是顾临州并没有把自己弄乱的衣领扣好,他反而把江延的领口大大方方地敞开,用指腹摸了摸那道泛红的疤,轻轻笑了笑“我喜欢,所以,留着。最好让别人都能看到。”然后,顾临州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转身离开。在江延看不到的角落,非常恶劣地勾起了一个笑。说了招猫逗狗,江延不听话的时候像猫,所以偶尔也要教他学学小狗。而江延伸手摩挲过自己发红的耳尖,莫名觉得身上那道疤开始发烫发痒。不管食堂副本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了,下午的课还是要继续上的。江延低着头折起手臂安安分分地写题,而顾临州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用撕下来的作业纸叠纸飞机。下午是两节正课和两节自习,上完正课后的课间江延能听见身边同学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交头接耳,纷纷感慨道:“转学生胆子也太大了点……都不用校服遮一下吗?”“我去,他女朋友好辣。”“是在宣示主权吧,毕竟转学生长得确实很帅啊。”“肯定是女朋友吃醋了啊,啧……这小情侣是真不怕人。”如此种种。江延从前听别人背后的议论都听习惯了,今天却莫名如坐针毡。他忍不住偷偷偏头看了顾临州一眼,却发现顾临州也正撑着头打量他,被他看到之后没有遮掩,反而大大方方地挑眉笑了一下“确实是宣示主权啊……不过转学生,你也很辣。”江延差点把手里那支水性笔捏断。他心想顾临州也太听不懂别人说话了,再这样招惹下去,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他知道吗?想到这里,江延原本微微有点上扬的唇角又失去了弧度,他目光闪烁了一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顾临州嗤笑一声。笑话,他想要的猎物,就没有能跑掉的。自习课的铃声响起,这节课原本应该没有老师来班上上课,是让学生自主完成任务的。但随着铃声,所有同学都默契地站起身开始搬动课桌,摆成隔开的六行七座。看这个架势,是要小测?所有学生都避不开的考试,终于是要来了。顾临州有点兴趣地起身准备把自己的课桌搬到后面去,不过还没等他自己动手,江延就非常自然地帮他摆完了。顾临州忽略掉自己心里那种微妙的感觉,在座位上坐下。果不其然,铃声响起的五分钟后,班主任踩着高跟鞋准时迈进了教室。她一边走一边拿小刀拆着手里的密封袋,说道:“两节课的时间,中间不休息,把这张卷子做完,这就是你们这周周测的排名依据。排名倒数的是什么情况不用我多说了吧?”
什么情况……被当作食材吃掉的情况?怪不得这个班能一下加入这么多转学生,现在摆成单行单座之后还存在着的空位就更加明显。要是每次考试都把排名倒数吃了,最后还能剩下几个?学生们显然如临大敌,沉默地传递着老师发下来的试卷。灰色的还带着油墨怪味的试卷落在了顾临州的手里,副本:第七实验中学(二十)与此同时,正在认真写题的江延蓦地抬起了头,因为他耳边传来了管弦和风琴混合而成的弥撒曲。小教室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化,无比真实的雨后青草的清香弥漫在江延周身,报春花和三叶草正随着晨风晃动。出现江延面前的是一幢古老的教堂,唯一格格不入的只有黑雾笼罩着的屋顶圣白十字架。灰色的砖墙上停着一只不动的蓝蝴蝶,虽然看起来振翅欲飞,但江延知道那只蝴蝶只是一个活灵活现的标本。他对这个看起来时间古老的幻境没有兴趣,本想直接用黑雾破碎幻境,却发现游戏系统也被同样的力量干扰。也就是说这里还有第二个人,是和江延一样的存在。他微微皱了皱眉,推开了教堂雕刻着圣天使的大门。教堂里面非常空荡,没有神父也没有来祷告的信徒,只有一群穿着白袍的小孩捧着蜡烛在编织花环,他们把花环挂在玻璃花窗前的一座座白骨雕像上,不停跑来跑去,带起一片欢声笑语。江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