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他把里面的一颗糖拆开放到嘴里,却感觉不到一点甜味,泪水控制不住地从脸颊滑落,掉落在盒子里的巧克力蛙上,“一点都不甜。”
“骗子。”
越临近舞会,阿布拉克萨斯就越紧张。
在家族里面,他早就参加了不下数十场这种宴会,比这大型高端的也多得是,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焦虑。
他不停地看着时间,心里迫切地想要分针指到那一刻。
“在着急什么呢,等不及去见你的小舞伴啦?”看着一向从容的阿布拉克萨斯在寝室里面团团转,他的室友觉得好笑,笑着揶揄他,“去吧,级长有这个权利提早入场的吧。”
阿布拉克萨斯朝室友无奈地笑笑,身体却很诚实,拿上自己准备的花束,往格兰芬多的休息室走去。
走廊上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学生,有些同学早就和舞伴挽着手,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礼堂走去,这让他的脚步更加着急。
站在休息室的门口,他深吸一口气,上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副样子让在旁边看热闹的画像都在偷笑。
“召召,你准备好了吗?”阿布拉克萨斯在门口等待了许久,眼看里面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出来,却没有她的影子,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些慌张。
难道是他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
他焦急地想着,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同学,拜托她帮忙叫一下傅朝礼。
在等待的时间里,明明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惹了傅朝礼生气,却早就开始盘算怎么哄她补偿她。
“抱歉,同学。”出来的女生朝他摇了摇头,他的心沉了下去,“召召不在休息室里,寝室里面应该也没有,因为已经锁了门。”
“好……谢谢你。”他低下头,那一头亮眼的金色头发好像也暗沉下来。
他拿着花,只能孤身一人往礼堂走去。
难道她还是选择了那个里德尔当舞伴吗?
那他也要赶紧赶过去,担心汤姆不能够带她进场,也担心她在门口受到委屈。
“里德尔,召召呢?”
他到了礼堂,只看到了站在角落里失魂落魄盯着地面发呆的汤姆。
阿布拉克萨斯担心傅朝礼出了什么事,都顾不上礼节,几乎是质问着里德尔。
汤姆好像失去了灵魂,只在听到召召的名字才抬起头,阿布拉克萨斯被他眼睛里面的绝望吓了一跳。
他那一双黑色的瞳孔好像更加暗沉,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好像一潭死水。
“召召不见了……”他听见汤姆好像是喃喃自语般地说,“我找不到她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阿布拉克萨斯着急起来,直接伸出手握住了汤姆的肩膀,质问他,“你问过教授没有?或者是在她寝室……”
“不。”汤姆把他的手扫下来,那双眼睛还是了无生机的样子,紧紧盯着阿布拉克萨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被压迫的恐惧与窒息,“她自己选择的。”
“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