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奇抱着车门不肯下车,柳木木拽着他往下拖,一脸不耐烦:“发什么呆呢,快点下车。”“我不!!!”董奇红着眼睛瞪柳木木,“我就是去参加了一节传销课而已,你竟然要把我送来蹲局子,还是不是亲姐弟了?”他再也不相信柳木木了!出租车司机也是个好管闲事的,见两个客人吵起来了,赶忙劝说:“姑娘,什么事解决不了非要把人送来警局啊,不然还是算了吧,咱们回去,回去车费我给你打九折怎么样。”柳木木无语,这位大叔不是好管闲事,他明显是特别有经济头脑。她面无表情:“能帮你的人就在警局里,别墨迹,快下来。”“你骗人。”董奇吸了吸鼻子,一副你终于要对我下手了的表情,朝她喊,“你分明就是想把我送进去,我就是参加了一次传销而已,罪不至死啊!”由于喊得太投入,声音都劈叉了。警局门口,来往的人经过的时候都好奇地看一眼正在对峙的姐弟俩。柳木木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丢到了出生之前。她终于失去了耐心,冷漠地“哦”了一声:“被你发现了,我就是要把你送进去。”董奇眼眶一红,呜呜呜嚎起来:“我要告诉我爸,哇呜呜……”“告诉也没用,爸爸只会听我的话。”柳木木双手环胸,一副大反派模样。“哇哇……呜呜……”董奇一听哭的更厉害了,还吹了个鼻涕泡。“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下来接人的方川看着姐弟俩,一脸好奇地问。柳木木无语,对方川说:“快把他拎下来。”她不想被人继续看热闹了。方川拎着董奇下车,两人一前一后往警局里走,董奇还试图挣扎一下,但是很快被镇压。直到把人拎到办公室里,董奇终于不哭了,改成打嗝了。方川坐到董奇对面,知道了事情始末,他由衷觉得这小子和董老板确实是亲生父子,胆子小的如出一辙。“行了别哭了,找你来就是问问情况,不会把你抓进来的。”“嗝”董奇眼泪汪汪地看向方川:“真、真的?”“真的,你不是还中蛊了吗,你姐带你过来解蛊的。”“是吗?”董奇还是一脸不相信,主要是柳木木看着就像坏人!“不是。”柳木木闲闲地开口,“我就是要把你关进来,到时候爸爸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哇——”又哭了。方川被哭的头疼,对这对姐弟简直无语。燕修就是在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的,他身上还有从外面带来的微微的凉意,灰色的羊绒大衣挂在臂弯上,优雅闲适。见到如此“热闹”的办公室,他脚步微顿了顿,目光落到了被白色羽绒服包裹的像个棉花团的柳木木身上。“你终于来了。”方川一副被拯救了的模样,指着柳木木说,“麻烦让她先不要说话了。”柳木木无辜地朝燕修眨眨眼。“说话是每个人的自由。”燕修的目光扫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董奇,在经过柳木木的时候说了一句,“跟我来。”出于同事之间的微薄情谊,他还是顺手帮了方川一把。柳木木头也不回地钻进燕修办公室,至于还在抽噎的工具人,利用价值已经没了。看着关上的办公室门,方川摇摇头,然后看向董奇:“一会儿给你做个笔录,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没有柳木木在旁边恐吓,董奇的胆量又回来了一点,他小声嘟囔:“凭什么?”方川挑了下眉:“如果你不喜欢在办公室里做笔录,我们可以去审讯室,谈谈你去参加的那节传销课?”董奇的胆子又缩了回去:“不、不用了。”……柳木木进入燕修的办公室后,关门落锁,一套流程十分娴熟。听到门锁的咔嚓声,燕修放下大衣,转身就看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背着手站在门前。“我们的谈话内容,没有到需要锁门的地步。”话虽如此,燕修也没有制止她,而是拉开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柳木木扑到他对面坐好,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模样:“万一你向我袒露心迹的时候被方川听到多尴尬呀。”“天还亮着,别做梦。”“哼。”柳木木噘嘴,毫无情趣。燕修没理她,从书桌上拿起钢笔,在纸上写起了字。等他写完,将那张纸推到柳木木面前:“解蛊的步骤。”柳木木拿起纸,燕修的字很潇洒,铁画银钩,嗯,就比她强了一点点吧。研究完了字体,她开始研究上面列出的三个步骤。“午夜十二点把人泡进50度以上烈酒中十分钟。哇!这也太浪费了,酒精兑水可以吗?”她忍不住吐槽,“董奇要是根人参还有点泡酒价值,问题是他还没萝卜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