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宁轻哼一声:“近些做什么,做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笨呢。”“秦绾宁,我错了。”萧宴的声音轻而缓,就像是一阵风刮过耳畔,落在酒醉的人的耳朵里,更是不起波澜。秦绾宁呆呆的,目光涣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迷迷糊糊开口:“萧宴,你没有错,你的选择很正确,只是你错估了我对你的喜欢。现在你得不到自由才说错了,若你依旧是皇帝,你还会说这种话吗?”“你这就像是小时候犯了错,不知悔改,被阿爹阿娘拿着棍子逼着认错,幼稚吗?”“我们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选择,感情并非是我们生命中重要的东西,可有可无,何必执着。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感情。”“秦绾宁,你醉了。”萧宴屏住呼吸,下一刻,站起身,慢满地走到她的面前,“你明明拥有,为何要放弃?”“不堪的拥有不如放弃。”秦绾宁浅笑,温柔如阳光,可在萧宴眼中,冰冷若雪山。萧宴猛地一伸手,堪堪抓住她的衣袖,他向前走了一步,再度伸手,抓住她的指尖,将人拉入怀里。“秦绾宁,哪里不堪?”呼吸急促,晕头转向,秦绾宁几乎出于本能地将他推开,“瞧瞧,还说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萧宴,你自欺欺人,其实,你就是得不到在挣扎。我若是你的,就会成为偌大后宫的一员,与寻常女子并无区别。”“秦绾宁,你不信我。”萧宴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要如何做才能换取她的信任。秦绾宁醉态迷离,拿手戳着萧宴的额头:“我信你,除了感情以外什么都信你。”萧宴心口一滞。▍作者有话说:短小。六十三[]醉态微现的秦绾宁站在萧宴面前,望着他,忽而一笑,慢慢后退两步,爬上小憩的软榻。距离太远,萧宴压根碰不上,唯有走回榻上坐着。昏暗中两人对视,就像是在多年前的山洞里,两人被大雨所困。秦绾宁想与萧宴并肩而坐,萧宴却顾及她的名声,选择避开。这次,选择避开的是秦绾宁。坐下后,没人再说话,秦绾宁醉得有些厉害,捂住脑袋喊头晕,依靠着凭几慢慢入睡了。萧宴枯坐一夜,直到东方变白,眸子里只剩下秦绾宁的睡颜。若说他最怕什么,那肯定是秦绾宁。明明是个女孩子,偏偏让人无可奈何。平日里看着娇娇弱弱,可对待感情却很偏激,多年前强抓着不放,现在避如蛇蝎,让人压根拿不准她的心思。萧宴想了一夜没有想明白,也静静地看了她一夜,在宫娥敲响殿门的时候整个人才松懈下来,翻身滚进床榻内。秦绾宁听到声音后,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僵着身子睡了一夜,遍身难受,揉揉脖子、揉揉腰。“什么事?”她走到殿门口询问。隔着殿门,宫娥悄悄开口:“殿下,太后想见您。”“下去吧。”秦绾宁返回殿内,走到龙床前唉声叹气,那么大的一张床太便宜萧宴了,她试探道:“你不动,成不成?”不行,萧宴太狡猾,她放弃了,继续爬回小榻上靠着。说是眯会,没成想睁开眼睛就是午时了。秦绾宁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对面的萧宴依旧还在躺着,她试着喊一声:“你饿不饿?”“一天一夜不吃饭,你觉得呢?”萧宴的声音依旧低沉暗哑。秦绾宁揉揉脖子,站起身道:“我让他们送些吃的进来。”龙床上的人只留个背影给秦绾宁,背影里透着一股无助。秦绾宁乐得笑了,但依旧不敢随意招惹他,唤了宫娥去准备膳食,自己踱步去了宝阁。红昭在高阁里数着宝物,将小的、可以带的宝物都塞到了自己的身上,秦绾宁目瞪口呆,“你怎么还塞上了,你头上怎么那么多步摇?”“我想出宫一趟,成不?”红昭低笑一阵,将自己的荷包握紧了,她塞了一块玉璜在里面,足足可以买下一间铺子了。秦绾宁点点头:“可以,你出府后去帮我去周府看看孩子,另外打探下外面的动静。”“成,我这就走,有令牌吗?”红昭伸手要令牌。秦绾宁在身上一摸索,什么都没有,“你随我去寝殿拿。”萧宴应该有通行的令牌。红昭也将东西收拾好,迈着‘沉甸甸的’步伐跟在秦绾宁后面,顿时觉得此生足矣。秦绾宁将人留在外面,自己进殿找,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通,一无所获,旋即去问龙床上仰面躺着的人:“红昭想出宫。”“令牌在多宝阁的上层。”萧宴有心无力地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