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与秦绾宁先道,高铭焦急得守在,一见两人就迎了上去,“两位殿下怎地来了?”“久不见陛下,本王特来寻。”汉王先道。高铭有苦难言,苦涩道:“陛下身子不适,先休息片刻。”秦绾宁笑了,“请了太医吗?”高铭又热又急,额头冷汗直出,忙拿袖口擦了擦,被秦绾宁看得浑身不自在,“请了、请了。”秦绾宁又问:“哪个太医,如何说的?”高铭被问地脸色苍白,纵见过大风大浪,这个时候也开始发慌了,“是李太医说的,陛下中暑了。”“对、对、对,中暑了。”他自己‘坚定’得重复一遍。秦绾宁憋着笑意,拉着汉王的袖口:“走、去看看陛下。”“哎呦、两位殿下……”高铭展开双臂拦住两人,急得满头大汗:“殿下、陛下说了不准靠近。”话没说完,两人推开殿门进去了,汉王焦虑,忙不迭地进去:“陛下、陛下。”榻上的萧宴浑身燥热,闻声后更是惊得坐了起来,浑身杀气。汉王被他凶狠的样子惊到了,吓得后退两步,怔怔望着他:“您、您这是怎么了?”萧宴浑身发热,本就难受,见到红袍的秦绾宁后两眼中的欲望愈发浓郁,当即就站了起来,不顾仪态地去拉住秦绾宁。汉王只当陛下发狠,连忙拦在两人中间,他抱住陛下:“大哥、大哥,那是凌王,是阿遇。”萧宴不听,轻松地甩开汉王,攥着了秦绾宁纤细的手腕。▍作者有话说:我又忘了定时……对不起对不起,评论区留言发一波红包。四十[]萧宴是武者,臂力过人,一个汉王压根敌不过。汉王被甩开后,没顾得上疼痛,急忙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萧宴。“陛下……”高铭一声疾呼,见到陛下眼中猩红后急得唤人:“快,请凌王殿下出殿,快。”秦绾宁被萧宴攥住手臂后,不急不慌,抬眸凝着那双眼睛。萧宴并非是寻常的文弱书生,平日里一双眼睛就没什么温度,寻常人轻易不敢靠近。此时的双眼中,蓄满了炙热,热浪几乎将他吞噬。“陛下,您这是中暑了吗?臣瞧着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呢?”她浅笑,眉眼干净,笑意很温和,不蜇人。汉王见他都这么镇定,自己也安静下来,再看陛下发疯的样子,大胆试去摸上对方的手臂。萧宴的手臂发热,一摸就觉得不对劲,汉王也在花丛中走过,当即明白过来,忙吩咐高铭:“快,准备冰块。”内侍们合力将萧宴拉开,与‘凌王’殿下保持两臂的距离,虽说不远,可秦绾宁得到了缓和,她轻轻叹气:“不想陛下也会失策呢。”“哎呦,我的主子……”高铭急得疾呼,见到秦绾宁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又是一番焦愁,拉着对方就要走。秦绾宁不勉强,她也不想看萧宴发疯的样子,她还体贴道:“可安排人为陛下解毒?”“陛下说了,不用人解。”高铭露出无奈,若要人解毒,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秦绾宁好生提醒道:“查一查今日陛下用过些什么。”高铭心口憋闷,不得不道:“您给陛下饮过一盏茶。”“哦,那盏茶啊。”秦绾宁故作惊讶,“宫娥说这是皇后送来解暑的甘茶,我就顺道给陛下喝了,并不是我让人去办的。”“皇后……”高铭惊得合不上嘴了,“皇后给陛下准备的?”“并非,皇后给我准备的,我顺手就给陛下了,哪里不对吗?”秦绾宁眉眼弯弯,冲着高铭无辜眨了眨眼睛。高铭哪里敢说她不对,忙摆手:“并非不对,听闻您善一手丹青,您何不将宫娥的相貌画出来?”“好说,内侍长准备笔墨。”秦绾宁欣然答应,横竖与她关系不大,搅乱了宫廷这场水,她也好看戏。高铭让自己的徒弟裴信跟着‘凌王’作画,自己赶忙回去。宫人搬来一车子冰块,几乎可以建造一间小小的冰房,萧宴躺在冰块上,脑海里回忆起秦绾宁给他递茶的情形。原来,她竟这样恨他。他仰面直视横梁,眸色渐变黯淡下来,高铭匆匆而来,在他耳畔低语几句。汉王没听清,也不想再听,他不如陛下身子强,他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了。烈日焦灼,他竟冻得发抖,真是人生头一回。冰块上的萧宴很快舒缓过来,睁开眼睛,眼内一片虚无,慢慢地,他站起身来,“汉王出去吧,朕随即就到。”汉王巴不得离开,身子一转,脚底抹油,跑得飞快。一出殿,就感觉到一阵热浪涌来,热得打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