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宁摇首:“我不知此事。”殷石安为难了:“我舅兄的妹妹想入凌王府,让我来问问您的意思。”这个憨憨,一出口就将自己的舅兄出卖了。▍作者有话说:明天中午有一更。本章留言有红包。三十九[]秦绾宁也明白过来,她不过在山里待了两日而已,桃花运就从天而降。“世子多想了,本王对王妃忠贞不渝,不会变心的。”“等会,忠贞不渝这个词适合王爷……”殷憨憨沉思了会儿,“可是外面都在打探您的意思,那么多好看的姑娘,您就不想想吗?”秦绾宁眼睫轻颤,心里实则心虚得厉害,忙装出钟情的样子,“本王有王妃足矣。”殷憨憨这才改了口:“也对,据说您这位王妃样貌倾城呢,不瞒您说金陵城内的这些姑娘长得都不好看,您是平日里不出门,不晓得城内的情形呢。我同你说,陛下前两年迷恋过一位弹箜篌的伶人,那名伶人不知怎地就死了。你可不晓得,从那以后金陵城的姑娘都开始学箜篌。”“学得来箜篌,学不出陛下喜欢的样子。每逢有何宴会,都会有人弹一曲箜篌。陛下一眼都不看,渐渐地,就没人再弹了。”“这些女子相貌普通,进不得陛下的眼光。太后娘娘就让江南三位郡主入京,说来也是笑话,三位郡主都不想入宫,巴巴地想进凌王府呢。除夕夜宴那回,殿下风姿夺目,到今日还有人在说呢。”秦绾宁鲜少关注外面的风流事,大周比起陈国更为开放些,都是从战乱中走来的,没有太多的规矩。女儿家更为开放些,喜欢就是喜欢,表达一下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她没有特意去打探,殷石安的一番话让她理解了些,“世子的意思、本王好像听明白了,只是郡主们是为陛下准备的,她们应该知晓的。”“知晓又怎么样,您还以为这里是陈国吗?矜持之风早就不存在了,您看看魏襄,再想想之前粘着陛下的侯三,其他人有样学样,早就不是原来矜持的女儿家了。”殷石安叹气、“原是这样。”秦绾宁释怀,轻轻地挑了眼尾,勾出一抹娇俏的笑意,唇角更是微扬,朝着殷石安低语:“那你帮我打听下太后为何要给我选妃?”“成,我去问问。”殷石安一口答应下来。秦绾宁这才让人备酒席,她与殷石安小小地喝了几杯。殷石安醉醺醺地出府而去。萧宴刚进巷子口就见到殷家的人,他掀开车帘,问周卫:“他来做甚?”隔着远都能闻到酒味了。周卫最后一日当差,心里嘀咕一句,该死的殷石安没事出来晃什么,他小心陪笑道:“他来找殿下喝酒的。”他就不明白了,陛下总是盯着自己的亲弟弟做什么。萧宴睨着远去的影子,心口是不舒服的,殷石安这个憨憨凭什么和绾绾宁在一起喝酒?他合着眼,不看远处,默默地思考了会儿,吩咐周卫:“将殷石安调走。”周卫又是一惊:“您的意思是高迁还是贬?人家没有犯错啊。”“随你,别让他留在金陵城就醒了。”萧宴沉静的眸子映着阴沉的黑夜,黯淡无光。周卫立即领命,“臣明日就去办。”萧宴选择去了王府,让周卫去找长史,自己从后门进了王府。临来前他得了王府的地图,知晓秦绾宁住在何处,也知晓从后门怎么走前面。长史费尽心思与周卫周旋,舌头打颤,又让侍卫紧紧地守着前面,不经意间将后门暴露出来。萧宴轻松进入秦绾宁的院子。秦绾宁醉了,粉面嫣红,半倚靠在软榻上,侧躺着下来,小几上放着一盏醒酒茶。她觉得苦,就不想哭喝,自己眼巴巴地盯着黑黝黝的汤汁,捂住鼻子,朝后退了退。退回去后,又盯了会儿,再凑过去,闻着味道,皱眉不高兴。来来回回几次后,眼睛发酸,直接就躺了下来。她想睡觉,可一股力量又不让她睡,脑袋搭在迎枕上,迷糊了会,珠珠跑来了。珠珠站在她的榻前,也学着她的样子去盯着醒酒汤,闻到不喜欢的味道后,捂着鼻子就爬上榻。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以后,她从自己小小的荷包里掏出奶糖塞到秦绾宁的嘴里,龇牙咧嘴笑出了声。秦绾宁慵懒,眉眼眼角都凝着一抹嫣红,俏丽而艳,她睁开眼睛,见是珠珠,笑着去摸她的荷包,“再给吃一个?”珠珠不肯了,捂着自己的小荷包,拼命摇头,伸出自己一只小手,五指张开:“不多了、不多了。”秦绾宁不听她的话,还有五块呢,小吝啬鬼,自己从荷包里掏出两块,自己吃了一块,又将一块递给她,“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