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尹阔江一愣,立马站出去老远,抖着手指头指着他:“你你你!你个王八蛋,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不过你就算早发现也没用,”沈轻偏头朝他笑了下,“因为我们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沈轻,”尹阔江心痛地看着他:“你怎么变成了这副狗样子?”“放心吧,”沈轻过来搂了下他的肩膀,“会好的。”“不会,不会好,你变了,你变了……”尹阔江嘤嘤哭着,被强行带着往前走,步子三拖才一挪,他不想再和沈轻一起玩了。为防止这被吓坏的人跟他绝交,沈轻简明扼要地跟人讲了遍过年的事,尤其强调了他爸妈已经离婚,他和他哥现在是恋爱自由。没讲分手,怕这货又哔哔着念叨他,大致给人讲了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说了句“我们挺好”,仿佛是一个美好结局,就再没了下文。尹阔江听完,后来见到江箫都要绕着走。没别的,这人对自己太狠,这种人要对别人狠起来,估计也是暴力又冷血,而他刚劝了沈轻分手,还想要再多活几年。江箫根本就懒得顾他。到校后安顿好,各自就分道扬镳。尹阔江去喝奶茶,沈轻回宿舍开始更小说,霍晔开着他的爱车来接着沈静去辅导机构,彭磊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尽早弄完也要分两次弄,交代了别喝酒别洗澡,别使大劲扯动针口,等结了痂再来做一次。“好。”江箫站下床,套上衣服,抬手抹了把汗。“得亏是过年长了点肉,”彭磊背对着他拾倒着机子,“要搁你去年那副骨架子,疼死在这里都有可能。”“那不可能,”江箫笑了下,“不有你呢吗。”彭磊回头瞪他一眼,鼻音哼了声。刺纹身需要时间养,去年迎新生活动太多,很多项目都需要他亲自做,顾不上来,年底考完试他倒是来过一次,彭磊见他瘦脱了形,还发着烧,啥活没说,挥手就把他赶走了。过完年他又来,彭磊见他受了伤,一开始还是不给弄,江箫就坐在楼底下耍赖,不给弄就不走。他答应给沈轻一个定情信物,早就答应过,分了手也要给。两个人出来,江箫路过玻璃柜台,瞧着里面闪闪发光的耳钉们,眼底浮上些许笑意。“弄完了?”依旧是那个笑容可亲的女经理,“要买耳钉吗,纯银保真的!”“不买,”江箫摇摇头,“我戴这个丑。”“人帅戴什么都好看,”女经理笑:“送女朋友也行啊!”都是熟人,江箫上次来买耳钉,女经理也在,一个没耳洞的人花大价钱买那么贵重的礼物,她也就想当然的是去送女朋友。江箫笑笑,转头看彭磊。彭磊挥挥手,示意不明真相的女观众消停点。“哦。”女观众捂嘴噤声。出门送客,已经是晚六点。江箫挥手让人留步,彭磊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突然又在后头叫了他一声。江箫回头,步子又倒了回去。“我听袁铭说,”彭磊帮人扶正了下帽子,遮住后闹勺半露出的疤痕,糙手轻按了下他的头,“你跟那个小伙子在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