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对他的沉默还算满意,但一想到闻阮成了自己弟媳,以后逢年过节还可能跟自己同桌吃饭,火气又上来。
她又抓了个抱枕砸向贺美珠,恨恨道:
“你生的好儿子!贺争这种天生逆骨的贱种,小时候你就应该掐死他!”
贺美珠虽然也怨儿子不争气,把一个祸害娶回家,但姚曼当着她的面骂贺争贱种,她还是很不舒服。
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正要说话,闻阮开了口,“贱种?贺争是姚董的种,大小姐,你也是姚董的种呢,你怎么连自己也骂啊。”
贺美珠瞪大了眼。
这女人这么勇吗?她都不敢这么跟姚曼说话。
她偷偷看一眼姚曼,果然,姚曼脸色难看,咬牙瞪着闻阮,“闻阮,你现在这么嚣张,是笃定贺争不会跟你离婚?”
父亲把贺争单独叫上去,是干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
肯定是要劝他离婚的,父亲不可能允许闻阮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她话音刚落,似要印证她的话般,二楼书房突然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卡嚓声。
客厅的几人全都朝二楼看去,神色各异,姚曼气消了大半,幸灾乐祸的看向闻阮。
“我就说吧,你休想进姚家的门,识相点你现在就赶紧滚,等会儿贺争当众跟你提离婚,你脸就丢尽了。”
闻阮眸子清亮,面上表情淡淡,没有担忧和惶恐,她勾唇笑笑。
“那我们打个赌?”
姚曼鄙夷的看着她,“赌什么?你有什么能跟我赌的?”
闻阮:“如果贺争下来提离婚,我直接离开海城,如果贺争没提离婚,你爸也不再反对我跟贺争,你啊,”
她指向贺美珠。
“你刚才羞辱我婆婆,如果你输了,你给我婆婆跪下道个歉。”
贺美珠:“……”
哎,她可不敢让姚曼跪下啊!不对,谁是她婆婆!这女人脸皮怎么那么厚!
这个家有闻阮没我!
这个家有闻阮没我!
姚家老宅,二楼书房。
姚威在沙发上坐下后,跟贺争说的第一句话是:“明天早上去把婚离了,今天这事我当没发生过。”
第二句话是:“你确实也该结婚了,你妈帮你看了好几家,都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对你事业有帮助,你抽空一个个见见,看中了哪个,我帮你去提亲。”
贺争等他说完了,才轻抬唇角,无惧他的威胁和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