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鹤鸣点头,“很有可能,那答案是雪神?”卿八沉吟片刻,扭头问柳一痕,“雪神叫什么名字?夜神名字又是什么?”“神之名,又岂是吾等能知道能呼唤的?”柳一痕开口,“区区贱民,也想知神名,异想天开!”卿八偏头对谈鹤鸣道:“独钓寒江雪,这个雪,会不会雪神?”卿八从不会忽略标题信息,独钓寒江不行,还得钓的是雪。谈鹤鸣盯着卿八,道:“可能吧,还有可能是寒江结冰,上边铺着雪呢?寒江雪寒江雪,寒江上堆积着雪嘛。”“你偏向雪神是答案?”卿八问。谈鹤鸣点头。“那肯定不是了。”卿八开口。“喂!”谈鹤鸣不干了,“我气运一向很好。”“我不相信魔修的气运,更不相信魔修的直觉。”卿八开口,“答案说不定是夜神。”说着,她打开手环,输入答案。谈鹤鸣忙制止卿八,“你就这么输入了?”卿八展示手环,道:“答案是对的。这个雪,是雪神。夜神和雪神,肯定有暧-昧关系。”钓雪的钓,和钓对象的钓,一个意思。谈鹤鸣:“……”他低头,输入答案,道:“你怎么那么鲁莽,万一答错了呢?生命只有一次。”卿八道:“不会的,你忘了,我是神算门的?输入答案前,我会先测一测,测出的答案安全后,我才会输入。”“就算是神算门,也有可能测错,当天机蒙蔽时,天道也不可信。”谈鹤鸣开口,“兄弟,悠着点。”“知道了。”卿八收回捂住柳一痕双耳的秘银,问,“你确定,当年是夜神陨落,形成寒江?”“我不确定。”柳一痕道,“祖辈口口相传,当年真相到底如何,我是真不知道,但我倾向是真的。”“每五年一次雪崩,会流下寒江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卿八问,“你们银发世家,将雪山寒江向大众隐瞒,又是什么时候?”“五千年前,寒江水会流下来。”柳一痕道,“一万八千年。夜神死亡之后,雪山寒性太重,凡踏入雪山的生灵,都会被冻成冰雕,雪山的危险性太过,银发世家决定禁止雪国人朝圣,并模糊雪山的存在。后来,因为寒江水,银发世家更是将雪山的存在瞒得紧紧的。”“当年雪神和夜神,是男是女,关系如何?”柳一痕几乎是惊恐地望着卿八,她居然对神明没有敬畏,更是问出这等堪称八卦的大逆不道问题。但他的嘴不受控制地答道,“雪神为男神,夜神为女神,雪神温柔,爱护世人,给予世人光明、治愈与希望;夜神邪肆,主破坏,予世人黑暗、痛苦与绝望,雪神和夜神,犹如水与火,光与暗,彼此争斗,不可相融。”“不过传说,雪神和夜神是一对。”说完最后一句,柳一痕两眼茫然,似要昏厥过去。他说出来了,他将这句八卦的话,说出来了。大不敬!尊贵的雪神,请原谅信民的身不由己!卿八望向谈鹤鸣,道:“你看,他俩关系不清白吧。”谈鹤鸣梳理一番,道:“寒江是夜神陨落后形成的,又夜神在寒江上钓雪神,这不是矛盾么?”“正是矛盾,才有意思啊。”卿八开口,“你不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么?”“不想。”谈鹤鸣的好奇心,其实少得可怜,要不是卿八好奇心旺盛,他根本不会去猜猜猜。“行叭。”卿八手一拍柳一痕肚子,将铁丸从柳一痕肚子里拍出来,之后,将柳一痕重新塞回孵化器,又将霍无因拎出来,如法炮制捆成毛毛虫,喂铁丸。谈鹤鸣胃中一阵作呕,“那铁丸,柳一痕胃里出来的,你又喂进他胃里了?”卿八道:“又不是丢进你胃里。”霍无因听清两人对话,连连干呕,当然自然是什么都呕出不来。他瞪着卿八,视线似要啮人,又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卿八右手食指和中指比比霍无因视线,道:“再看,弄瞎你。”霍无因低下头,心底疯狂咒骂。卿八将问过柳一痕的问题,重问过一遍。霍无因比柳一痕识趣多了,说得滑溜又痛快,也不咬舌更不做什么小动作,堪称叛徒典范。卿八喟叹地开口:“早知先审他了,也免得浪费我几瓶药。”听到卿八提起药,谈鹤鸣胃里又想翻涌。他明智地保持沉默。霍无因说的和柳一痕大同小异,就是柳一痕对神明充满敬畏,霍无因却认为神明不过是通天境更上一层的人类,没什么了不起的,还认定自己迟早也能踏入最后那个境界,成为新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