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辆车被这股巨力锤得弹跳起,小幅度上下颠簸好几下。大锤收回后,车顶露出一个半米见方的大洞。“居然敢对我动手!”谈鹤鸣生气,伸手去推车门。卿八道:“别动,我下去看看。”卿八解开安全带,道:“门是这么打开的,记住了。”说着,慢动作打开车门,之后下车,甩上车门,气势汹汹地往后走,“干什么干什么?看不到是前边那个人不守交通规则?”卿八一指玩滑板车的,怒气冲冲道,“眼睛瞎了可以不要!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对你姑奶奶的车动手?!”前边玩滑板车的少年见状,脚一用力,滑板车载着他飞跃而起,落到前一辆车的顶部,之后又几个起跃,超越前边几辆车落到地面,瞬间消失不见。后边那辆车的车老板拎着铁锤,用力一瞧车窗,骂道:“我管你是谁!”他铁锤透窗而出,直指卿八,道,“信不信再逼逼,我一锤锤爆你!”卿八有些害怕的后退两步,但还是强撑着骂道:“你敢!我是卿家八小姐,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在望城待不下去!”那车老板推车门而下,挥舞着铁锤朝卿八锤去,“老-子让你先呆不下去。”见铁锤锤过来,卿八像是被吓傻,站在原地不知道动弹。车上的谈鹤鸣见卿八即将被锤中,立马粗暴地开车门,跑过去就想救卿八。卿八这时扭头,眼底闪过警告。谈鹤鸣身上杀气一滞。卿八警告视线一收,转而变成求助眼神,“谈鹤鸣谈鹤鸣,快来救我。”锤子有卿八的头大,这么大个锤子击向卿八头顶,怎么瞧怎么惊险。旁边有行人瞧见这一幕,精神力一动,具现出一柄巨大的汤勺,将大锤托住了。汤勺和大锤的攻击带出凌厉的风,吹动着卿八身侧的散发拍打在她脸上,将她的脸拍的微红。卿八腿一软,往后退一步,这时谈鹤鸣也跑到卿八身侧,他伸手一拉,将卿八从汤勺和大锤的攻击范围拉出。卿八顾不得自己乱了的发型,紧紧抓住谈鹤鸣的手臂,似乎借助谈鹤鸣汲取勇气。但只有谈鹤鸣知道,卿八这是在警告他,别出手。谈鹤鸣垂眸低首,气弱地站在一旁。这时,卿家暗中保护的卿八的三名保镖赶到,拦在卿八身前。卿八有保镖保护,立马有了底气。她站直身子,将谈鹤鸣推开,先趾高气昂地骂保镖:“你们怎么搞的,是不是盼着我死,故意来得这么慢?”保镖沉默。卿八骂了两句,指着车主道:“他居然敢杀我,你们将他杀回去,不然废了他精神力。”车主人反应很快,见卿八真的有背景,连车都不要了,转身就跑,一名保镖追了过去。解决完车主人,卿八又望向那见义勇为的路人,道:“多谢你救了我,我卿八不是没良心的人,给,这里边有十万,算是我的感谢费。”卿八取出一张银=行=卡,用食指与中指夹了递给那路人。那路人道,“你的命就值这么点钱?谈家给的买命钱倒是多呢。”说着,他手中汤勺,击向谈鹤鸣。谈鹤鸣手掌一动,被卿八按住,她惊慌地对保镖道:“救命,救命!你俩死的,还不快保护我?”汤勺敲向谈鹤鸣的头顶,谈鹤鸣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浑身崩得紧直,时刻都想反击,然而卿八掐住他手腕穴道,让他没法出力。在汤勺即将敲中谈鹤鸣额头,一场悲剧无法避免时,一道鲛纱忽然出现,将汤勺打开。卿八盯着那熟悉的鲛纱,眸光微闪。卿家保镖这时也出手击向路人,路人一击不中,立马撤离,又一名保镖追了出去。卿八破口大骂,“这都什么事?三名保镖太少了,老头子要给我加人。”她望着最后一名保镖,道:“你别离我太远,我没安全感。”“是,八小姐。”保镖应道。卿八望向自己被击穿一道口子的车子,嫌弃地望着谈鹤鸣,“谈家怎么给你配这么辆车,连基本的防御都做不好。”之后她又美滋滋地开口,“不过也好,正好我有借口,找老头子又要一辆车。”听清卿八话语的保镖:“……”车子坏了,不能继续开,卿八拉着谈鹤鸣前往路旁的咖啡厅,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卿八一指旁边座位,对保镖道,“你坐那边。”谈鹤鸣和卿八并坐在一块,他靠近卿八,道:“你怎么不让我出手?”“这是一个局。”卿八道,“你买了前往浮城的飞机票,退了后又去购买页面,这一举止引起有心人注意。无论是前边滑板车少年,后边的暴躁车主,还是杀你的路人,都是派来试探我俩的,我俩出手,只会中幕后之人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