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是,祝夏喜欢一个人,是建立在尊重和欣赏对方的基础上;可以抽身离开。
她会下意识的第一时间考虑贺连洲,也会站在自己的视角琢磨贺连洲有多爱她,更会站在他的视角里亲身体会他因她做出的退让、牺牲了什么。
至少,在她看来,真心爱一个人是就算往自己身上捅十几刀,也不忍心伤他一根头。
而……
贺连洲。
他阻止了她。
脑中浮现男人右手掌心极深、可见白骨的伤口,不断有鲜红血液冒出来,染红了灰白色的地毯……惊心动魄的一幕。
祝夏皱紧眉头。
她的右手骤生一种痛楚,像是蚂蚁在一寸寸腐蚀骨骼,阴冷的疼。
活了二十五年,她唯一后悔的只有这件事。
伤了贺连洲。
*
铂茂御府。
车子停下,蔡叔立即上前打开车门,恭敬道:“探监的事情都安排了。”
贺连洲颔。
“还有其余要嘱托吗?”蔡叔又问。
“传句话。”男人的嗓音冷漠而平静。“做她让做的,给她想要的。”
客厅茶几上的古董花瓶插了几枝梅花和腊梅,六片花瓣的红色古梅,娇艳而含蓄地开着;黄色腊梅静悄悄混在里面,做点缀。
这是祝夏闲来无聊搞的花艺作品。
她总是心血来潮。
贺连洲颀长身影立于沙边,勾唇笑了笑。
手机响起来,是正在想念的女孩子打来电话。
“贺连洲。”她似乎又躲进了被窝里,声音闷闷的。
“洗澡了吗?”他长腿迈着步子往卧室走。
“刚洗完。你到家了吗?”
“到了。”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