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开心了。”
闲聊中,他们已经快到餐厅。再挣扎也无济于事,祝夏索性就不动了。很常规的德式早餐,祝夏肚子胀胀的,吃的比平时少些,她干完一碗燕窝粥,其他食物只潦草吃了几口。
用完早餐,便前往机场,准备回港城。
祝夏率先上了车,看见anna坐另一辆车过来,恭敬喊声“贺先生”,递给他一个黑金色的礼盒袋。
肚子又开始轻微抽痛,她收回视线,靠着椅背,闭目休息。
车门打开了,短暂的冷空气袭来,很快又消失殆尽。她知道贺连洲坐了进来,随后一条长臂勾住她肩膀,将她往他那边挪……祝夏睁开眼的同时,手上被塞了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她低睫一看,现是一个暖手抱枕。
唔。
好可爱。是小猫咪形状的。
祝夏手揣进抱枕里,贴着肚子,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她凑近瞧了瞧袋子里的东西,暖贴、卫生巾、卫生棉条、止疼药……挺齐全的。
祝夏掀了掀眼帘,看着男人流畅的下颔线,忽然记起以前,她偶尔疼得厉害,半夜醒来,又不想吃药,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又实在痛,就蹲在地上想缓过劲来。没想到,他也醒来了。人总是会不由自主靠近温暖,那一晚,或许是太疼了,也可能是太暖和了……她第一次情绪失控,眼泪抑制不住一颗一颗从眼眶滑落,她咬住手指提防哭声溢出来,可源源不断的泪水还是沾湿了枕头、沾湿了他的胸膛。
他捧着她的脸,吻她的眉吻她的眼吻她的唇,烙下无数个潮湿的吻,抚平她身上的刺,以免她扎伤自己,让在夜里失眠的她不会寂寞。两个人的夜里,他一次又一次紧紧抱住她,一次又一次接住快碎掉的她。
祝夏不是多愁善感、自怨自哀的人,可有些事实她必须承认。
他们之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错。
她从他身上汲取了很多东西,用来修补自己残缺的、冰凉的灵魂。
十八年前的大楼坍塌,她失去了双亲,进入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实现了阶级的跳跃。或许有些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她的确没有感到很高兴。
她经常鼓励自己,说既然他人即地狱,那么她就做自己好了。至少,她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她也做到了,凡事从自身感受出,不做让自己难受的选择。
可总会有例外。
“哭什么?很痛?”
男人的声音将祝夏的思绪拉回,他温暖的大手捧着她脸,指腹揩去她挂在睫毛将掉未掉的泪珠。
“没有。”祝夏迅眨了眨眼,湿润的眼眸格外清澈明亮,“我犯困。”
贺连洲端量她脸色几番,确保她的姿态没问题,把人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
“困了就休息。”
“嗯。”
祝夏闭上眼,没有睡着,她最近睡眠质量还可以,基本睡到自然醒,现在不是很困。
车子到达机场,祝夏就睁开眼了。机组人员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空乘热情地带着她到休息室,还送来了补汤。
打开看,是玫瑰银耳生椰。
贺连洲公务繁忙,祝夏就窝在沙里,抱着暖和的抱枕,慢吞吞地喝玫瑰银耳生椰。
这会儿,她才有时间拿出手机。现宋成煜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了几条微信。前面几条内容基本和平时差不多,不同的是今天早上八点十三分的新讯息。
宋成煜:「夏夏,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