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的衡安逐渐不满,他虽顶了个神君的头衔,可说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性。
如今这里来了许多陌生人,无烈对他的关注大不如前,他并非有意要和无烈过不去。只不过他从小习惯了和无烈黏在一起,无法接受两人之间的转变。
时间久了,不懂表达的小龙变得愈发任性和闹腾。在某次衡安当众强吻了无烈宣示主权之后,一向好脾气的无烈终于发了火。
所有人都没见过那样的无烈,几乎可以用暴怒来形容。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之后。九华在云兰树海找到了哭得昏天地暗的衡安。
“他在哭。”小冰块躲在九华身后,不明所以地指向树海中央的衡安,“为什么?”
九华叹气:“为情所困,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小冰块似懂非懂:“我不会哭的。”
“那可不一定。”
“你们……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呜呜呜不许说。”
衡安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九华拉着他安慰了半宿都没用,最后哭累了倒头就睡。
“辛苦你了。”
无烈仿佛算好了衡安睡去的时间,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寻他。
九华:“既然这么放心不下,那边的事可以先缓一缓,不用急于一时。”
无烈小心翼翼地将人横抱着:“……让我再好好想一想吧。”
即将转身之时,九华语重心长道:“莫要想太多了,容易生出心魔来。”
仙者化魔,多是心魔所至,易催生出极恶大魔,用衡安的净化之力都要费好一番功夫才能根除。
无烈明显一愣,下意识地将衡安搂紧:“知道了。”
回想当时的大意,九华至今都在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重视无烈身上的那一抹魔气。
本以为随口一说,没想到是一语成谶,生死相隔。
“瑞王殿下!瑞王殿下!”
凌云简大喜过望:“找到人了?!”
整整十天,无论是滨边小院,还是常恒山下,亦或是街道旁统统找不到白辰的身影。
白辰不会不告而别的,一定是出事了。
凌云简做梦都是霍玄钰铁青着脸拿着银枪杀过来的场面,急得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瑞王殿下等消息等得焦灼,一刻都坐不住,这两天甚至亲自带着随从上街找人。
“不是……”随从为难道,显然不是凌云简所期盼的事,“是大理寺的谢观大人,邀殿下去茶楼一叙。”
“现在?你看本王现在像是有闲工夫喝茶的吗?”凌云简摆摆手,“告诉他我没空。”
随从没动,小声在凌云简身侧道:“……他说有白公子的消息。”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