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会有人觉得太过突然,就宛若这是一件正常的事儿!在不远处,也有十来个可汗聚集在了一起,一个个都脸色凝重地望着那方战场。他们都是纯粹跑来看热闹,涨涨见识,身边也没有带多少人马,免得惹来那尊杀神的猜忌。那不是凉凉了?在那位主儿面前,人多跟人少又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一样杀之如屠狗!一个三四十岁、看上去极为壮硕之人道:“沙摩思,你看如何?”他的名字叫契柯、是一个中型部族的可汗,在这漠北也算得上势力不小。“夷男完了。”沙摩思言简意赅。只要眼还不瞎,就能看出眼前的状况!“是呀。那个男人也太可怕了!”一个落腮胡子叹道。“各位!以后就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吧!别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了!臣服于大炎,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儿!一个颇有几分儒雅气质的可汗说着,拍马追了上去仅凭区区数百人,就将薛延陀的近万大军给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无比匪夷所思的一幕,就这般真真切切、在这些人的面前上演着!是薛延陀部族的实力太弱了?柿子捡软的捏?呵呵!自打纵横草原数百载的阿史那家族,消亡之后,这个夷男可汗就一直在背地里厉兵秣马,收拢了不少溃败的东突厥残部!乃至是毫不夸张地说,有朝一日,当大唐的势力退出草原,这个薛延陀就是无冕之王!铁勒诸部新的主人!但没办法,谁叫夷男这个家伙不知好歹、也太过心急,非得跑去招惹那尊杀神~呢?活该!而经过这一天,各部的可汗-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你大炎爹’!今后又怎么还敢再造次?这一片土地估摸着近百年之内,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一叛乱的事儿了!至于再之后一个个也都是大炎的子民了,又哪儿还有突厥人?陈乾、周正领着人马,也已经追赶了上去,挡在了这一支逃亡的薛延陀大军的去路上。“吁!”跑在前边的夷男,见状也勒马停了下来,望着从三面包夹过来的炎军,脸色更为阴沉无比。身边这些剩余的人马,也已经是他最后的依仗了!日后能不能够东山再起,还得靠他们!若这些兵马都折戟在这儿,那自个纵是逃出去了,那又有何用?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沙漠…都不好说!横竖都是一死!想到这儿,夷男那身为突厥蛮子的狠劲儿也上来了,那双阴翳的双眸充斥着浓浓的杀意,一脸凶恶之色:“他妈的!简直欺人太甚!被区区几百个两脚羊’追杀了那么久,咱们身为突厥男儿的胆气都丢了吗?”“传本可汗之令!歼灭这支炎军!”“弟兄们,我们好歹人多势众!既然而今也已经没有活路了,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让这帮畜生好好看看…”“咱们突厥男儿,又岂是好欺负的?”夷男可汗之所以这般说,那也有自个的小九九!无非就是见着周边还有这么多看热闹的突厥人,说一番豪言壮语,瞅瞅能不能将一些愣头青也骗下场。这时候多个人总是好的!“薛延陀所属听令!随本可汗,杀!!话音刚落,夷男便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乌金长刀,就往李宽的方向杀去。擒贼先贼王!他心里边也都清楚,唯有将那一袭白袍的身影击杀掉,今日兴许就还有一线生机!哼!人少欺负人多,还敢分兵?今日就要你死!见自家可汗都不要命了,那些薛延陀的将士也被鼓舞了一波士气,一个个纷纷将武器掏了出来…呼呼啦啦也一并冲了过去!这段日子还蛮窝囊的,主要是被几百人撵在这屁股后面追杀?他们好歹也有万余之众,却一个个跟丧家之犬一般,只能仓皇逃窜,传出去…怕是也得被人笑话死!不要忘了,这儿还是漠北,突厥人的地盘上!不要一点儿面子的?这近余万骑兵发起冲阵,这一场景还是颇有些壮观的尤其是对面也只剩下三百来人。光是从人数的比较上来看,这一幕还是颇有些视觉冲击!大炎这边的人马,就犹如是在狂风海啸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公子,那夷男杀过来了!裴旻见状,忙不迭道。他的脸色还颇有些红晕,那握着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这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这还是裴旻第一次上战场,也算得上是初出茅庐,头一遭就经历了这般刺激的事儿那心里边自是激动。说到底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喜欢当英雄的时候!倚马仗剑、千里奔袭,只为了追杀敌人,!何其畅快?“嘿嘿!总算是不跑了吗?再追下去,我都要腻歪了!也不嫌累得慌?乖乖上路不行吗?”李宽冷冷一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大热天的在这沙漠中行军,就别提有多难受了,但这帮家伙非得跑跑跑…跑你妹呀跑!若让夷男知道李宽的想法,指不定会直接被气晕了过去,乃至是当场个屁。这已经不是欺人太甚那么简单了,完全就是不当人呀!人少欺负人多也就算了,合着要逃命都还是错的?“老高,列阵!该接客了!”李宽吩咐着。“喏!”高顺沉声道。在那张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鬼面具下,是一双无比冷寂的眼神,就仿若从那边袭来的并非是一支近万人的军队,而是一群蝼蚁!生命微不足道、无足轻重!大战,一触即发!乌泱泱一大片的薛延陀大军,发了疯似的、往仅有三四百人、炎军的方向掠去。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不想再跑了!从朔方城一直追到草原上再从草原,追到了漠北!一个个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给人徒做笑柄!何其荒唐?其实早有不少人觉得憋屈不已,心里边闷着一口气,这会儿可汗又下令反攻那还不干他娘的?“下马!列阵,迎敌!”高顺一声长啸。“喝!”“砰砰!”陷阵营余下的这些将士,纷纷从马背上翻身而下,随即更是将背上的盾牌给取了下来。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这三百来人就结成了一个盾阵,将李秋裹在了中间,严严实实。“杀!杀!杀!”这盾阵就宛若是一个乌龟壳似的,那防御力看着都极为惊人!“起阵!“高顺又下令。豁然间,这片荒漠也银芒四射,又有一大片“戟林”屹立于苍茫之上,给人带来了莫大的震撼。就仿若眼前这些数量极少的唐兵,反倒是实力占尽上风的一方!戟林’再起,这一支陷阵营的将士又变为了一个刺猬,浑身都是刺,让人无从下口纵是那些骑兵冲杀过来,从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恐怕是冲势越快,死的也就越快…“杀!”高顺也高举着长戟,语气无比冰冷,目光淡淡地望着冲杀而来的敌军!仅仅一个字,那也足够了!“杀!杀!杀!”陷阵营的一干将士也同样长啸了一声,而就在这一声怒吼之下,这一大片“戟林”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徐徐往前推动着!动如雷霆,势若奔火!不动则已,一动惊人!“灭了他们!”“弟兄们,杀呀!”“随本将冲锋!”薛延陀的这近万骑兵中,有好几个夷男的大将也在激励着士气,继续气势汹汹,发起了冲锋!“哞!”就在距离仅一百来步的时候,陷阵营的将士忽的就大喝了一声!这一声还殊为怪异,仿若是专门针对那些马匹,纵是寻常人听到了,也会从心底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不远处的吃瓜群众也都是面面相觑,不过一个个也都知道,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事儿发生了!很快!“恢律律!”两边的人马始一接触,在面对这一片“戟林’的时候,薛延陀的战马就宛若受到了惊吓一般,竟发出了一道嘶鸣声。绝大多数的速度也随之降了下来,更有甚者还猛地停下,踟蹰不前!就宛若在前方还藏着大恐怖,不敢再踏前一步!无论马背上的主人如何训斥,却收获甚微!薛延陀阵势大乱!“怎么回事?”契柯目瞪口呆!“不…不清楚!这也太戏剧化了吧?”沙摩思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若非心里边清楚,在那儿交战的两方人马早已成为了死敌,他还真的怀疑一下眼前这一幕是不是闹着玩的,“作秀?”要知道,这骑兵的优势是什么?本身就有着无比灵活的机动力,还有在冲阵的时候,那股足以碾压一切的气势!这也是骑兵最大的依仗!如今可倒好?薛延陀的这些骑兵好端端在冲锋着,而那些久经沙场的战马,竟然还受到了惊吓,在跟敌人交手时速度反而降了下来?玩儿呢!“狩马八音?”那个颇为儒雅的可汗倏的开口了,脸上也满是骇然之中。“什么情况?”其余可汗也纷纷将目光望了过去。“这是从先秦之前就流传着…他也没有卖弄,将自个知道的一些情况娓娓道来。狩马八音,又被称为‘狩马八法’,相传是有八个音节,这一个个发音都极为古怪,不过纵是那性子再烈的马,在这‘八音之下,恐怕都得跪,乖乖臣服。相传最早出现是在中原的春秋战国时期,马祖伯乐在驯服一匹汗血马王的时候,就曾经使用过。,!当时看呆了一帮人!不过伯乐也没说这法子是他创出来的,具体师承何处没有人知道!甚为神秘!如今见到眼前这一幕,不得不让人多做联想!“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这些个可汗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的眼中同样满是惊愕。“竟然还有这一段故事?”“中原,果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如今的大炎,更是有不少天骄在坐镇着,让人绝望。“唉一个个都在长吁短叹,脸上充斥着复杂之色那些个名将,哪一个不是足以名载史册的贤臣猛将帅才?那些人兴许太远,遥不可及,不过眼前就有一个那边那个一袭白袍的身影!大炎之护国陛下,李宽!他的战绩也更为辉煌,名声更是响彻诸国,让众多国主都忌惮不已!与这些家伙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可以说是最大的悲哀。因为在他们无比强盛光芒的笼罩下其余人都将黯淡无光!就在不少吃瓜群众在感叹不已的时候,那一片“戟林也早已经露出了锋芒!就趁着敌人阵势大乱的契机,一个个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举着长戟,速度极快的冲杀过去。骑兵的天敌是啥?弓箭手、长枪兵!弓箭手也无需赘言,再多的骑兵发起冲陈一波司箭下去,那也得凉凉!至于长枪兵,则是能够组成长枪战阵,将无比锋利的枪尖顶在前头,当那些骑兵冲杀过来的时候…靠着攻击距离比较长的优势,也能够将那些个骑兵给掀下马来!这一片‘戟林’,也同样有异曲同工之妙!陷阵营以一种势不14可挡的锋利攻势,将万余名薛延陀骑兵,活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就这般冲了进去,随即盾阵又起,一杆杆长戟便肆意挥舞了起来,鲜血挥洒了一地。薛延陀的骑兵,大多拿着的是近战的武器,像是马刀狼牙棒之类,攻击的距离太短。加上坐在马背上,自个行动也颇为不便,又岂是这些长戟的对手?惨叫声、哀嚎声弥漫了这个荒漠!先机已失!这些薛延陀的骑兵本来就心有畏惧,这会儿又被敌人狂杀一气,并且边上还有那个白衣杀神坐镇着这心里边能不害怕?士气大降!只能在被动防御着!………………不可思议,不敢置信,也匪夷所思!如此的敌人,到底该如何击溃啊!:()大唐:质子十年,率百万大军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