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力雄厚的资本大佬,想要一个女明星,真的太容易了,何况那位可不止是财力雄厚,韩时熙昨晚操心的一夜无眠,临早出发时硬是灌了两杯黑咖啡提神,才能保持脑海中的冷静和在镜头前的无恙。他不能让紧盯他的吴宝鉴和窥屏中的某大佬看出他的反常,否则他的解约之路恐生变。高空走钢丝,也莫过于此时的韩时熙。可惜,言汐并不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两人带着各自的vj到了昨天那辆皮卡出现的地方,一个正在施工中的小码头。韩时熙指着那个被铲平的地方告诉言汐,“那里就是被水淹没了的两户人家的宅基地,他们现在要在这里建一个泊船码头,说是方便渔民们停泊自家渔船,不必再被强制要求往葫芦嘴上停靠了,现在整个渔民村里有船的人家都很高兴,不仅少了一笔停泊费,还能少走好几里弯路,因此,再没有强揪着那两户人家的惨事说嘴的了,舆论差不多已经被转移光了,沈河工,很生气也很失望,已经向拢丘社区请辞,不打算在这里干了。”“一点小恩惠,就抵了同村多年的邻里情分?呵,这里的人……”水上人家,无根浮萍,怪不得陆上人家都说嫁人不嫁无根草,娶妻莫娶渔家女。无根草,上无片瓦遮身。渔家女,身如浮萍性薄。言汐看着热火朝天的码头,想着从沈河工手里看到的上访资料,厚厚一本两户十口人的材料概述,以及剩下的那个唯一幸存的孩子目前及以后的生存难题,不由怒火中烧。九条人命外加一个失了庇护的孩子,就想这么轻而易举的用一个小码头来掩盖掉所有悲惨?并且连一个说法都不准备给。这是欺负那个活下来的小孩孤苦无依无人做主,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言汐有点懂了沈河工的坚持。除了坚持要为老友讨一个公道,大概也是想为这个孩子要一个保障,一个即使在成长过程中没有长辈庇护,也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钱财保障。“那辆皮卡呢?”言汐四周转了一圈,发现现场除了挖机和三轮运土推车,并没有昨晚出现在屏幕里的墨绿破皮卡。韩时熙跟在后头也看了一遍,然后指着光着膀子开挖机的几个人,“车没来,但人有几个在这里,你看,就是那边的几个人。”言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几个人也正往她这里看,脸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个个居然目露惊喜的开始呼朋引伴,只一小会儿,那几人身边就聚集了一群,然后跳下挖机,丢了三轮手推车,呼啦啦的往她这头奔。言汐站着没动,回头让两个vj小哥走远,又看了看韩时熙,发现他也没动,一副不惧的模样,想了想,也就咽了让他也退后的话。这么大高个,肌肉紧实还和武指对过招,自保应该不成问题。而来前节目组就预估过这里的情况,因此,这会两个vj小哥就很淡定的收了摄像机,把航拍无人机给放了出来。无人机一上天,朱进师兄弟三人就看到了,然后呼啦啦的冒头追着无人机绕着的圈内看,“嘿,小师叔来了。”年纪最小的刘方叫道。朱进挠了挠脑袋,想着昨天看直播时听见言汐控诉大师伯对她的不公,一时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段视频cut他已经剪发给了大师伯,但到现在,大师伯那头都没回信。这让他的心有些凉。刘方可不晓得大师哥的纠结,他盯着那群人围拢着的言汐道:“大师兄,我们过去啊!小师叔被围了,身边还带着个累赘,怕是要吃亏。”朱进一咬牙,踢着脚下收拢的小石子,“走,给小师叔送子-弹去。”万联沉默着跟在朱进身边,有些意兴阑珊,“大师兄,我觉得大师伯当年对小师叔做的事不地道,如今师门衰落,他就想把人找回来振兴师门,这也太……太过分了,我们,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吧!”朱进脚步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私人恩怨怎能和师门兴衰作比,且当年的事我们并不清楚,兴许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呢?而且,你看大师伯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可小师叔分明有说大师伯成过婚,那既然成过婚,他那另一半呢?”万联瞪眼看着朱进,一脸的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师伯让我们不要自报师门,一切等他回来呢!”刘方可不愿意纠结那些陈年旧事,他事不关己的拔腿就往言汐处跑,边跑边道:“和她有纠结的是大师伯,我们又没和小师叔结怨,报了师门又怎样?我相信小师叔不是是非不分喜欢迁怒别人的人,大师伯人不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