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望舒一下子觉得脚底着火,浑身皮肤发烫。
&ldo;你怎么也没睡,我以为你没回消息,睡了呢。
萧津渡要把她摁高脚椅上。
甘望舒不想坐,她想把他带回去睡觉,所以只是挨着他站,双手撑在吧檯上看外面迷离綺丽的江景。
&ldo;有点认床,睡不着。
萧津渡把手揽上她的肩把她往怀里拢,另一只手去倒酒。
甘望舒也没马上管他,喝多了也许他就困了。
&ldo;认床啊。
他惆悵。
燥热的夏夜里忽然下起飘渺的细雨,淅淅沥沥格外好听。
甘望舒很惊讶,很开心,也不着急睡觉了,和他看着雨聊起天,她明天想起林州一趟,看看他说的那个项目。
萧津渡在预料之中的说要陪她一起去。她愿意考虑这事儿,他高兴得没谁,一下喝了一整杯酒。
甘望舒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就失眠的,他说不记得了,这两年睡得都不是很好,但也没事,只是晚睡几个小时而已,白天晚起就行了。
她调侃他以前恨她恨得失眠了,萧津渡很着急得搂着她亲。
她又好奇为什么在一起了他也没好转,他喝着酒想,说他也以为会好转,但是发现,可能梦想成真了吧,更睡不着了。
说着想了想,又摇头,说这么讲也不准確,他这两年没想过和她在一块儿。
反正大抵就是开心吧,等他习惯习惯就好了。
雨夜压下了近四十度的北市高温,让甘望舒心头也有了一丝因为心疼滋生的冰凉。
萧津渡又倒酒。甘望舒说:&ldo;你喝了能有睡意吗?
&ldo;有点儿。
&ldo;那我也要喝。
她转过头凑近他。
萧津渡笑了声,哪儿抵挡得住这样的投怀送抱啊,端起杯子就餵她一口,&ldo;我以前不爱喝红酒,你说你喜欢,现在觉得確实也还行,甜腻腻的也不错。
&ldo;我什么时候说了?
她抿抿湿润的红唇,不懂。
&ldo;在曼哈顿的时候。
他把她那晚喝醉想酿葡萄酒的言论一字一句搬出来,绘声绘色,把她的表情和骂得他狗血淋头的话都一一復刻,很明显在委屈声討。
甘望舒被他说得无地自容想跳楼,最后去捂住他的嘴,蹙着小眉心很可怜地否认。
萧津渡在意的倒不是她否认,他看着绵密温润的雨,说:&ldo;我想过给你送房子,送车子,送酒庄,送我自己,你都不要。可我能感觉到你喜欢我的,望舒儿,我真没辙了,觉得进退不得,你真是没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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