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要是真看上那个蓝小姐,你分手这么久我指定抱到美人了我还在这找周边?我犯不着。再说你不是分了吗还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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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津渡直接一脚把他的沙发凳踹翻,在眾人譁然中,懒洋洋走了。
&ldo;怎么了?
大家茫然地看着那个摔在地上的楼靳问。
&ldo;疯了。
他笑说,&ldo;玩呢,別理他。
今年北市极热又极寒,跨年一到就铺天盖地的雪,萧津渡看天气预报纽约那一块儿也差不多,冻着呢。
过年外婆不在北郊,蓝姨也不在北郊,萧津渡想去又觉得实在是孤单。
撑了两天应酬,大年初三一早上他就乘飞机跑路了。
麻省正在飞雪世界里徜徉。
萧津渡没去酒店,直接去了哈佛商学院。
下车走了走,没想到一眨眼就偶遇了他们一家四口。
那天真是运气极好,不像上次蹲了四天才蹲到她,现在想想她前面几天可能来读书了。
甘衔清和女友手牵手走在前面漫步,甘望舒在后面牵着个粉扑扑的小侄子,一大一小踩着雪玩,小傢伙笑声不断,她在围巾下露出的一双眼睛也是深深弯着的,还会牵着侄子的手自己跳舞转圈。
白衣飘飞,细雪将她围巾吹起,乌黑的髮丝落满雪点,漫天冷风中她像四月朝霞。
萧津渡偷拍了几张照片,又若无其事地偷偷看着那一幕。
甘衔清听到儿子惊呼的声音回头,笑看了看那一大一小玩得开心的身影,又继续和女友往前走。
她慢吞吞地在雪地挪动,紧赶慢赶跟着哥哥嫂子。
萧津渡没见她这么开心过,在他身边的那一年,她也没这么开心过,可能总是想着在他身边一分钟就骗他一分钟了,所以她总是带着愧疚感,因此冷静而端庄,很少有这样敞开心扉毫无压力的笑容。
如果是蓝望舒,她从小就可以这么开心,但是甘望舒,就不行,现在萧津渡也分不清她到底是蓝望舒还是甘望舒了,只是知道这样的小姑娘快活得很,挺好的。
就是,他不太好,怪想她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想,来了一次又一次,说不怪她了,完全一点怨念都没有了?好像还是有一丝丝的不舒服,因为萧家和甘家横亘在那儿的问题万古都不得解,如果一开始知道她姓甘,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会感兴趣。
他现在的沉闷不舒服无非就是自己的一腔心意付诸东流,白白升起白白覆灭,她从头到尾好像上帝一样看着他的所有情绪悸动,看着他生,看着他灭,他烦躁於那个甘氏的人这样践踏他的感情,明明知道他们俩不可能却故意看着他喜欢上她。
可是让他去正儿八经地怪她,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她可怜得好像全世界也只有这一隅小地方能让她快乐,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愿意让时间在这一刻定格,让她无忧无虑快活地过着,当个有哥哥疼的小孩儿,不再被人强推上位,强拉下位,不用被车撞,不用被家族排斥打击,不用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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