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听后十分惊诧,什么时候男人对送上门的便宜能大声说“不要”了?
该不会是欲拒还迎吧?
向南把老马的事也说了,向前听后良久没有吭气儿。
一来,她是觉得这件事的确蹊跷;二来,她有些不敢正视向南,自己的小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机girl了?
居家生活都快赶上鉴证实录了。
向前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向南,再次审慎地问了她一句:“小妹,你还真想离婚啊?”
向南笃定地点了点头。
让自己的继女送自己流产的老婆去医院,而自己却转身潇洒地进入会场去陪一个现在看来“莫须有”的初恋情人。
当时情况危急,也许向南和孩子,两条性命都垂危,可江宏斌却置若罔闻,一心只阴鹜地在内心谋求着他所谓的“大业”。
这样的人,和他离婚都是轻的,要在古代,向南一定拦轿子告状,让钦差大臣做主公断。
现在向南不依靠旁人,她自己就是钦差,她要还自己一个公道。
向前拍了拍向南的肩膀,没说话,只给了她一个支持的微笑,然后拎起包,便出了咖啡馆。
向前一个人叫了辆车,来到上次和柴进逛过的江边。
烂尾的海天大厦,就像海市蜃楼一样,向前明明看见了,却不知那是真是假……
她抱膝在礁石上一直坐到残阳如血,四肢冰凉,才沿着江堤一个人慢慢往回走。
阴阳割昏晓,半江瑟瑟半江红,她的心也逐渐分明起来。
“柴进,海天最近有竞标吗?”她边走边举着电话问。
“有,在下个月。”
“几家公司?”
“我们能见面详细说吗?”柴进犹豫了一下,回答,“这里面很复杂,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
“好。明早十点公司见。”
“嗯。”
挂了电话,向前也走到了闹市区,她叫了一辆车,回自己的房子。
高安麻溜地在厨房里炒菜,今天这一屋子的菜香,格外让向前安心。
高平妈凑在高安身旁,嫌东嫌西,一会儿说她盐放多了,一会儿又怪她火开大了。
见她没完没了,向前忍不住搅进去,说道:“高安做,你就让她做,旁的人别跟着瞎起哄。要么你自己来?”
自从上次,向前歇斯底里地喷过高平妈一次之后,老太婆便有些欺软怕硬。
方才还骂高安骂的起劲,一下子就哑了火。
向前白了她一眼,往客厅里去。
高平正坐在地毯上,陪左左右右完,见向前回来了,又紧张又尴尬。
这是向前离家出走之后,第一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