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
他安心了,起身欲离开这二人的空间。
江宏斌觉得,向南不配同他求安慰,也不配向他要补偿。
这一切,就是成为他这样事业有成男人老婆的代价。
可,向南觉得,任何代价,都可以明码标价。
“我明天想去skp买点东西,卡可不可以给我?”向南旋身走过来,轻轻柔柔地问道。
“买东西啊?”
江宏斌迟疑了一下,更加蔑视向南,果然女人都一样。
不过这点小钱能摆平的事,他不会吝啬。做人格局要大。
“叫家巧和你一起去吧,卡你们随便刷。”他道。
向南早知枕边人会这样说,家巧既是公子伴读,也是得力监工。
这让江家巧盯梢的套路,她不想再惯着了。
“不要嘛。”向南突然柔情似水地靠过去,搂住江宏斌的脖子,撒娇道,“每次家巧在,我都得先陪她逛,自己反而买得一点都不尽兴。这一次,能不能不这样啊?”
他俩已许久没有亲近,江宏斌被向南这反常的举动惊了一下。
但很快,他习惯性地摆出逢场作戏的笑容:“家巧可以帮你拎东西。”
“不要。”向南尽力媚眼如丝,粉面含羞,“就让我任性一次。”
江宏斌假装宠溺地看着她眼,心底满是匪夷所思。
半晌,他警惕地问:“向南,你怎么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向南娇嗔:“这不是进了趟医院,鬼门关走了一遭,想明白了,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儿。”
江宏斌久经江湖,却对她这个俗气的回答异常满意。
他本就是个俗气至顶的人。
向南说得符合人性规律,她不过是“受伤未愈”的后遗症罢了,入情入理,不值得上心。
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向南。
仿佛这薄薄的一张塑料,顷刻间,便买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恩怨,截断了江宏斌心底那点象征性的愧疚。
向南轻轻抽过那张卡片,塞进自己真丝睡袍的口袋,而后蜻蜓点水地亲了金主一下:“快去洗澡吧。”
江宏斌下床,向南转身即变了黑脸。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向南想逆袭,首先得从钱财上动脑筋,没有经济基础,何来的上层建筑?
这几日,她早已想得足够明白。
可江宏斌还当她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白痴,也许他觉得失去一个孩子的刺激,都不足以改变一个人吧。
……
第二天一早。
向前咬着一块饼干,急急忙忙地提鞋出门。
果然,向南走了以后,向中就恢复了她大懒虫的本性,不再起床做早饭,八点多了,还只顾自己蒙头大睡。
混了几天,向前今天实在拖不过去了,必须去滨江上班。
事业上的压力,成了短暂抑制婚姻中的殇痛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