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巧,你哥的感受是感受,别人的感受就不是感受了吗?”向南冷冷道,“请你回去转告你哥!我对他非常失望。结婚后,我没回过娘家,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他好自为之。”
说完,向南就在两个姐姐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江家巧和马师傅无比尴尬地站在风里,接人出院接了个寂寞。
向中家。
“南南,你住主卧,我和大姐次卧挤一挤。”向中热情地张罗。
向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谢她:“二姐,给你添麻烦了。”
向前嫌她们磨叽,直接打断道:“都一家人!在这瞎客气什么?南南,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准备和江宏斌离婚吗?”
躺了几天的医院,向南的心平静了许多,也想明白了很多。
从向南两腿之间流出来的,似乎不是血,而是这些年脑子里进的水。
“离是肯定要离的。”
孩子没了,向南万念俱灰,哀大莫过于心死。
她之前对江宏斌还有留恋,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消失的时候,江宏斌竟然无动于衷的态度,让她瞬间明白了,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离!必须离!”向中义愤填膺,“这种人渣,留着过年吗?”
向前这个过来人,踟蹰了下,没有跟着瞎起哄:“南南,离婚是人生大事!你可得想起楚。我知道,你现在刚流产,心里带着气。可……姐说句你不爱听的,如果离了婚,那以后你可就是‘二婚’了。”
向中见不得大姐怂,立刻呲哒了一句:“大姐,你不就是‘二婚’?怕毛?!”
向前狠狠瞪向中,反问:“那你也不看看,现在我过得是什么日子?!”
向中语塞,知道自己失言了。
向南倒是很平静,她抬起头,眼神坚毅地说道:“大姐,二姐。这婚是肯定要离的,可怎么个离法,我还没想好……”
“你想怎么离?”向前问。
向南抿了抿唇,没立即回答她。
向中道:“能怎么离?先找律师协议,不行就上法院,起诉离婚!”
向前反怼:“向中,你能不说话吗?!你是觉得自己钱比江宏斌多,能请到比他更好的律师;还是觉得自己法院路子比他野,能搞得定这场官司?!”
向中的血被这一句话砸的,瞬间凉了下来。
向南脸上的神色更加黯淡了。
三姐妹之间的谈话,陷入了无休无止地沉默。
她们都开始后悔,当初向南嫁去江家,她们都为妹妹庆幸,江宏斌是个有能量的男人。
可是,那时被新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她们竟忘了,拥有大能量的男人,其实手握着一把双刃剑。
当他爱你时,随时抽刀护你现世平安;当他不爱你时,转眼便拔剑取你今生性命。
63医生拿冰冷的器械,刮干净她子宫的同时,她的心也被掏空了
正当三姐妹郁闷之时,向南一抬头,猛然瞥见了向中家客厅里悬挂着的巨幅油画。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