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咱们的变化之术麻烦么?”
要知道阿尼马格斯可是非常非常的麻烦。
光步骤就有七八样之多,而且时机和谨慎缺一不可,比如在: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内(从满月到满月),必须在嘴里持续含着一片曼德拉草的单片叶子。
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吞下叶子或是拿出嘴巴,如果叶子离开口中,整个过程就必须重新开始。
还要等待暴风雨和闪电交加的日子。
整个仪式光用文字写出来便要几千字,时间跨度更是几个月不等。
张潇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在自己看来,整个阿尼马格斯仪式都是在用一种神秘的,苛刻的要求不断地加强心里暗示。
比如含着叶子,早晚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心脏念咒,风雨交加的夜晚,以及最关键的……想象动物的样子,变回来的时候清晰的回忆起自己做为人类时的样子。
这些操作的暗示性和仪式性都极为强烈,在长达几个月的重复中,所有的情绪和暗示都积攒了下来。
在电闪雷鸣狂风骤雨的夜晚集中爆发!
或许……这才是阿尼马格斯变化的真相?
张潇不确定,但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应该便是真相。
老天师摇了摇头,长长的白眉挑动了几下,略带感慨的说道: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祖先给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后辈留下了相当宝贵的财富。”
他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
“《庄子·齐物论》”
张潇肃然,却有一种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感觉。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
庄周梦蝶。
“我便要体会游隼的一生?入梦?”
“是”
有道是——
黄粱一梦终须醒,无根无极本归尘。
金龙飞天归何处,不如凡间做真人!
……
飞机的襟翼翻动着,升降逐渐减小,机腹和机翼下起落架开始缓缓下放。
轮胎与跑道接触,带起一溜青烟,随后飞机开始了减速。
当舱门打开,喧闹的人群说笑着从舷梯往外走着。
头等舱中,一个铂金色头发的英伦少年缓缓的合上了手中的杂志。
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高傲。
“爸爸,妈妈,我想我们到了,真是方便的工具,麻瓜们也能创造出不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