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绕青脸色涨红:“你!胡说!”
路今慈恶劣地将徽月拉近怀中,徽月背脊贴着胸膛,只觉得无数条毒蛇在身上爬。
“可惜我不懂如何修成正果,是不是这样啊?你说。”
少年偏头,唇凑近宋徽月的脸,挑衅昭然若显。
江绕青道:“你敢!”
徽月越来越觉得恶心了,剧烈挣扎,她神识想控制塑月剑,可塑月剑受了路今慈的钳制,一直在悲鸣。
就在路今慈唇要碰到徽月的时候。
卞白璋脸色难看地丢出魄心石:“给本少主放人,不然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这!”
魄心石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给他啊!
路今慈伸手接石头的刹那,对塑月剑的控制也削弱了几分,塑月也趁机挣脱束缚飞回徽月的手中,徽月拿到剑,丝毫不心慈手软对着路今慈真正的心口刺去,速度之快,甚至将路今慈用剑的刁钻学了个三分,最后也顺利刺中了,徽月一喜,怕他死不透还继续补刀,伸手就要去夺路今慈手中的魄心石。
她笑容在路今慈看来的确是扎眼的。
路今慈捂着右心口的血,看着徽月笑,他也笑了,他笑徽月就笑不出来了。
少年声音如同修罗道里的恶鬼般狠辣,咬着手指,慢悠悠道:“我心脏不在左边,也不在右边。宋徽月,你觉得我真有这么蠢会告诉你真的吗?”
邪魔是可以自挖心的,藏在这世间最阴暗、最找不到的角落。
他们和人一样,只要心脏不被人毁掉,就死不了。难怪总是弄不死他,徽月恨不得将他弄死。
路今慈垂眸,又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猛然推开徽月,消失在原地。
江绕青扶住宋徽月,才没让她摔倒。
徽月捂着他刚刚对着说话的左耳,耳边一片嗡鸣。
他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月月,我没得选。一切结束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一定是不想听见答案,才会走这么快。
因为徽月肯定会说:“你,不,配。”
雌雄莫辨
路今慈带走了魄心石,乌山即刻下令全城搜寻路今慈。
见脸色徽月脸色一直不太好,卞白璋走过来示意江绕青松手。
江绕青道:“徽月姑娘是我未婚妻,我自会照顾好她,还请卞公子避嫌。”
卞白璋冷笑一声:“那刚刚她被挟持,怎么不见你救她?”
他有意无意露出空荡荡的盒子,好似在对江绕青说:不要忘记是谁救了她。卞映瑶在一旁帮腔:“江哥哥你刚刚也看见了,她跟那魔物关系匪浅!应该与我回乌山向长老们说明一番才是最要紧的,以免后续那些奇怪的传言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吗?”
徽月莞尔:“那你说,路今慈心口的两道伤是谁捅出来的?”
卞映瑶哑然。
卞白璋身后的大能突然出声问另一人:“你有没有觉得那魔物很眼熟。”
徽月竖起耳朵,另一人沉默了一会,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那个来见家主的美人和他长得好像!”
卞白璋一听到美人就来了兴趣:“美人?”
那人点点头:“那女子生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她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一副芙蓉面,峨眉修饰秋水瞳,不动时温婉,动起来很妖,偏偏爱蹙着眉头,似乎心里有化不开的云雨忧愁。不仅是家主,连我当时在场的朋友都看呆了,一见钟情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