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还真会离家出走!?”
“昂,就小时候,结果因为陆家太大我迷路了,没走出去。”
西拾汗颜:“得亏家大啊。。。。。。”
抵达马场那扇铁艺大门时已经可以远远望见草坪上整装待发的骏马们,每匹马前都侍着一位马官,紧紧抓着牵引绳。
‘春猎宴’的重点分别在‘猎’和‘宴’,这两个字分别代表着参加此场宴会的两个阶层,像陆京墨这种世家着重享受于‘宴’,而那些想要杀出重围的新贵则侧重于‘猎’,只有在世家的眼前大展拳脚才可以借着东风平步青云。
门第高贵且世代相传的家族,从祖上的祖上就是达官显贵,一直延续香火时至今日的名门望族,才得以称得上世家。而新贵则是借着时代的红利发家的新家族,底蕴不多根基不稳,容易翻船。
走进此时的休息处,陆京墨与Damian两人独坐高台鹤立鸡群,以两人为中心,越靠近的人越是名声显赫,反之则是籍籍无名之辈——不过这群在宴会中的乌合之众走出陆家大门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喧闹之中是独坐在圈外的程风起,他并没有想要进圈的想法,虽坐在陆京墨与Damian两人边上但并没有参与对话,倚在沙发靠背上单手支着脑袋做假寐状。
从院门外一直跟在身后的西拾止步在休息处外,白玄蝉没有注意到他突然间的停滞,自顾自拎着裙摆往里走,腰间悬着的禁步发出清脆的声响,惹得众人止住了交谈向铃响的方向看去。
只见昨日出场便引起议论的主角到达,此刻的宾客们都心知肚明她的身份,正巧她款款走去的方向正是程风起那处,正准备开口叫人时,众人余光中赫然伸出了一双手迎向她,而那双手的主人并非程风起,而是——陆京墨。
“久等了。”白玄蝉嘴角含笑伸出素手覆在陆京墨的掌心,在众目睽睽之下非常理所应当得坐到了他的身旁,目光中带着戏谑扫视过周遭的人群,“大家好。”
风声呼啸而过,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冷了下来,空气中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震惊,尤其是曾参加过陆京墨生日宴的宾客,眼中闪过无数种复杂情绪,感受到这些目光的白玄蝉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有些隐隐的兴奋。
“大家都看我做什么?”她挂在嘴角的笑容更甚,明知故问,“是都不认识我吗?”
——是都太认识你了!
“看你,肯定是因为你好看呗。”一直沉默着的程风起陡然睁开眼睛,目光淡淡地落到白玄蝉身上,“好久不见,又漂亮了。”
听到这话白玄蝉目光悄然打量着他,眼前这位应当是自己的前夫程风起,她笑着往陆京墨的身旁又靠近了些,而陆京墨将手放在她的腰间宣誓主权般紧紧揽住,面色冷漠地盯着程风起。
未等她开口回话,远远便走来了两个如胶似漆的身影,白玄蝉目光顿时就被远处走来的两人给吸引了,对于那两个人她眼熟但异常陌生,覆在腰间的那双手揽得更紧了,陆京墨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去找西拾,等下过来。”
“知道了。”虽有些不明所以但白玄蝉还是顺从地应下,在众人的目光从另一处离席,离开时她经过了Damian的位置,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她感觉自己垂在腿侧的手被人似有若无地轻抚了一下。
当她离开后姗姗来迟的矢之悼才进入这个偌大的圈子,站在她身侧的廖芊芊一袭掐腰露背长裙风情万种,醒目红发扣人心神,踱步间她的腰肢轻摆勾得人神魂颠倒,两人进来后便有人主动让出了位置。
“抱歉,来晚了,大家别介意哈。”走进圈子的矢之悼先是象征性地道了个迟到的歉,随即朝着陆京墨随意地抬了抬下巴算是向他打过招呼了,最后向Damian正式地伸手道,“你好,华国矢家矢之悼。”
见他伸手,Damian也尊重地站起身来握住了他的手自我介绍道:“Hello,Damian·Child,久仰矢少大名。”
“请多指教。”
在两人寒暄之时程风起意兴阑珊地站起身默默离开,他本就不喜欢参加这种大型活动,这次过来也仅仅是为了见一眼白玄蝉而已,如今已经看见了也没必要再留下,趁着众人目光在那两位大人物身上时迅速离开。
刚走到休息处的围栏外就远远看见了陪孩子的江寒,虽然两人做主仆已经多年,但程风起从未干涉过江寒的私生活,在得知他要结婚,且对象还是F国的皇室时,程风起也仅仅只是留下一句——“牛啊牛啊。”
这次‘春猎宴’因为Mia也参加的缘故江寒有必要留下来陪她,所以离开前程风起寻思着和他打个招呼,可还没等走过去肩膀就被人搭住了,转头望去竟然是Mia。
“程家主,借一步说话。”Mia望了一眼不远处抱着孩子的江寒,抬起手往他的反方向示意,见状程风起也看了眼江寒,顺着Mia所指的方向走去。
两人停下脚步的地方是个僻静的无风处,青瓦白墙将视线阻挡得严严实实,程风起单手插兜靠在墙边,习惯性地摸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个一国公主后才试问性地抬了抬手里的烟。
见对方没有介意后才点燃了烟,吸了两口后开门见山道:“你应该是来和我说江寒的事情吧。”
“没错。”还在想该如何开口的Mia听他如此直接地提问,也不再斟酌用词直接道,“他是我的丈夫更是孩子的父亲,于情于理我都不想让他身处于危险之中,所以希望你可以放江寒离开。”
“西山与程家从不强留人,你要是想带他走的话——”程风起淡然道,“请便。”
没料到他竟会如此轻易放人的Mia一时间有些错愕,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是在说,他可以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