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抢过红封,看到里面是一张一千两银票,这才转愁为喜,搀着元洲的胳膊,各种讨好感谢。
元洲伸手轻点了下侄女的额头,转眸对振宏道:“振宏,这个除夕,你爹又不回来吗?”
振宏憨憨的点了点头,“嗯,我爹说他身负镇守边关重任,他与边境军士不回家过年,是为了千千万万的大夏百姓过好年。他让我一人回来向曾祖母尽孝,向大伯父和小叔叔问安。”
元洲露出钦佩之色,点头道:“振宏,你要尽快成长起来,早日帮你爹分担重担!”
振宏神色变得郑重,“是。”
依依等不及道:“哎呀,小叔,振宏,咱们赶紧进去吧,我爹和陶叔他们还等着呢。”
两人拥着谢元洲入了府内,来到了膳堂。谢向文和陶修早已等候多时。
自谢元洲与皇上成亲后,就搬出安国公府,长居元侯府。兄弟二人已不似以前那般日日见面。故而谢向文一看到弟弟,便亲切的拉着他坐在身边,各种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旁边陶修脸上浮现一抹隐隐的酸意,“夫君,别聊了,人家元洲被皇上照顾的可好了,没看人家脸都圆润了一圈吗?赶紧开宴吧,我都饿了!”
谢向文被他怼的一愣,“你急什么?我好久没看到小弟了,这不得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啊?”
元洲望着陶修略显幽怨的神情,轻眨了眨眼,温声道:“大哥,祖母今年也不回来过除夕吗?”
谢向文叹道:“我派了几波人去南华山,接她老人家回来,可他们连祖母的面都没见到。也不知祖母好不好?”
元洲眸色明亮,“大哥,我记得王永太医从南华山返京时,曾告诉过咱们,祖母如今鹤发童颜,身轻如燕,一派仙风道骨之相。她老人家过上了向往的逍遥生活,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今日除夕,虽然祖母无法回来,但咱们子孙应向她遥拜磕头,表达思念之情和祝福之意。”
“对对对!元洲说的有理!”谢向文赞同道,他带着一屋子人,向着南华山的方向,齐刷刷跪倒,“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后,才回到宴席落座。
祖母不在,谢向文作为辈分最大的谢家人,当仁不让的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祝酒词,随即家宴便正式开始。
面对满桌丰富的菜肴和美酒,元洲依旧是以往的习惯,滴酒不沾,而饭菜也是象征性的夹了几口。
酒过三巡,谢向文的话匣子便打开了,一会聊着谢家往事,一会儿又称颂起陛下勤政爱民,治国有方,大夏国力和军力愈来愈强。
谢振宏这个憨憨和依依这个活宝不时穿插几句话,惹得众人笑声不断。
宴席气氛温馨而活跃,元洲望着眼前一个个生动活泼的亲人,眼角不禁蒙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这也是他向往的亲情氛围。
这顿家宴一直吃到临近黄昏,谢向文看了看日头,摆手道:“你们接着吃吧,我要进宫参加陛下主持的宫宴了!”
谢依依道:“爹,不去不行吗?大家聊得多开心啊!小叔叔不也不去吗?”
谢向文板起面孔,“胡说!除夕宫宴乃是朝廷一年中最重要的宴会,皇上亲临主持,不论是宗室勋臣、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参加宫宴。你小叔身体柔弱,长期在家休养,可以不去。我若再不去,安国公府岂不是被人家嘲笑,咱们安国公府从祖父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