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眸色一紧,“振宏应该是去北燕军营救人了!”
“啊?!”众人大惊。
“我这就带人去追!”孙伍转身作势要走。
元洲摆手道:“小伍,你不要去,留在这里听从皇上调令。阿平,你带着一百名玄甲卫去追,如果追不上,就潜伏在燕军营外十里伺机接应,
“是。”杨平得令火速离开。
陶修叹息摇着头:“元洲,三十万燕军的军营啊!你凭什么认为振宏能够全身而退?让杨平在军营外十里处接应他?”
元洲眼神如冷月般清亮,“因为我在赌,振宏手里其实有张王牌能救他和索隆,我赌拓跋雄想要这张牌!”
陶修默然看了他半晌,低声道:“希望这把你能赌赢”
…
北燕军营,囚禁索隆的营帐。
索隆被绑在木柱上,右肩的箭伤已经被人敷衍的包扎起来了。
临近黄昏时,费促带着几个名手下,气势汹汹的冲入帐内。
索隆看到费促的一瞬,眼中闪过惊喜,“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费促狞笑一声,“傻弟弟,我是来杀你的!”
“什么?大哥你胡说什么?”索隆满眼迷惑。
费促咬牙切齿道:“索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亲弟弟,我表面关心你,其实我心里恨你恨的要死!你还记得你与谢振宏比赛单人双马,险些坠落马而死吗?哈哈!那不是意外,是我让人提前在马鞍做了手脚。目的就是要你死!”
索隆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是你一直在暗害我?为什么?”
费促双眼猩红,“为什么?因为我嫉妒你,嫉妒父汗那么喜欢宠爱你!同样是儿子,为什么他那么厌恶我!我今天就要杀了你,等燕军打败父汗,我要让父汗亲眼看见我成为狼戎新的王!”
索隆怒火中烧,口中大骂道:“费促,你这个叛徒,枉我把你当成敬爱的大哥!你竟然要帮着敌人,攻占自己的国家!父汗不会放过你的!”
费促狠狠一拳打在索隆脸上,“索隆,你以为把你捧在手心上的父汗现在会救你?我告诉你,他拒绝了燕帝割地换你的条件,燕帝已经决定把你脑袋割下来送给我们的父汗,啊哈哈,原来你在他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你现在是不是很恨他?”
索隆咬紧钢牙,眼中毫无惧色,“我一点都不恨他,我还以父汗为荣,他为千千万万的狼戎百姓不被燕狗屠戮,牺牲我一人,实在太值得了!我就是死了,也永远是狼戎的勇士,被狼戎百姓铭记百年、千年,而你只会是个里通外敌的叛徒,被狼戎百姓永远唾骂。”
费促气急败坏,拔出钢刀,“我要杀了你!”
他旁边亲信劝说道:“大王子,燕帝还未正式下达杀死索隆的命令,您直接杀他,会不会让燕帝不高兴?”
费促挥手打了亲信一个耳光,“他必死无疑,本王子只是提前送他归西而已,要你废话!”
他说着提着钢刀向索隆砍去,眼看刀刃就要落在索隆头顶,一柄长剑猛地格开钢刀。
但见谢振宏身着燕兵服装,一刀劈开索隆身上的绑绳,将他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