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涌见状赶紧对那两个小馆使眼色道:“王主薄喝多了,你们还不扶他入春宵帐内伺候着。”
“侯爷再喝一杯”王营口中模糊不清的絮叨着,被两个小馆扶入了内室床榻,一层层纱帘随之落下。
不一会儿,纱帘之内,传来靡靡之音,令人面红耳赤。
钱涌眼底闪过一道奸邪之色。
翌日清晨。
王营被一阵浓浓香气熏醒,他睁开双眼,发现怀里温香软玉,搂着一位光溜溜的娇嫩男子。
他以为是昨夜伺候自己的小馆,色心大起,妄图再玩乐一番,捏着男子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美人,咱们”
待他看清怀中之人的长相时,瞬间三魂七魄都吓没了,“啊!王妃——”他惊叫一声滚落床下。
他怀里的男子正是吴王妃钱太铎。
“哈哈哈——”一道阴森的笑声自纱帐外传来,但见钱涌撩开纱帘,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王主簿,你昨夜与小儿春宵一度,感觉如何呀?”
王营此时惊恐的混身发抖,他昨夜竟然睡了吴王妃?!此事若是被吴王知道,自己只怕要被千刀万剐!
他跪地哀求着:“王妃,侯爷,昨夜醉酒,发生什么我全都不知道啊,我冤枉啊——”
钱涌从王营身上摘下块玉佩,丢给了儿子,并给了他一个眼色,钱太铎穿上衣服,拿着玉佩退了出去。
钱涌轻拍了拍了王营的肩膀,“王主簿,你别紧张嘛,昨夜的事你不说,我不说,王妃不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是王爷也不会知道。”
王营磕头道:“多谢侯爷谅解!多谢侯爷!”
钱涌话锋一转,“不过,本侯有个小忙需要王主簿帮助?”
王营就算再迟钝,此时也明白自己中了钱涌父子的圈套,可是他的把柄被人家抓住,适才钱涌摘走自己的玉佩给王妃,明显是留下了证据,自己如今只能屈从钱涌了。
他无奈问道:“侯爷想让在下如何效力?”
钱涌:“我问你,吴王抓的那个北燕人,如今囚禁在哪里?”
王营脸色大变,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吐了口:“那人被王爷囚禁在……”
文渊阁,后院小官舍。
拓跋雄背靠着墙,垂眸望着窗台上那盆天竺葵,眼底浮现一抹极力压制的暗喜。
他自小因为皇室斗争,几经生死,曾中过毒蛊,当时用猛药解了毒,但身体留了后遗症,救他的医士曾经说过,这后遗症会一直潜伏在他身体里。这么多年来,他差不多每隔一年犯一次病,他是北燕皇帝,身有隐疾的事是绝对禁忌和秘密,国内只有大巫师达哈才知道内情,每次犯病也是达哈用巫药救治,可是巫药的效果很差,他还是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