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里殿下,一切已经布置好了。”亲卫向那换上睡袍饮着酒水的年轻亲王汇报道。
“药下进去了?”默里喝下睡前的红酒,听见他的汇报时打起了精神。
“是的,他们几乎毫无察觉。”亲卫对这件事能够顺利进行心里十分得意。
“做的不错。”默里眸中划过了满意,端着金制的酒杯轻晃着,甚至在想今晚就突袭会不会更快一些。
这样的设想让他的心情难以抑制的激动了起来,但想着明日完美的让对方无可逃脱的计划,他还是将那份激动按捺了下去,在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时再倒了一杯。
“按照预期进行,出去吧。”默里下了这样的命令,在烛火的轻晃下继续品尝着美味的红酒。
“是,您早点休息。”亲卫退出掩上了门,走向长廊时打算今晚睡前也去小酌一杯。
罐中的红酒几乎被喝空,年轻的亲王才在那熹微的烛火照耀下走向了自己的床帐。
丝绸厚重垂落,天鹅绒的柔软和酒水带来的燥热更是让这位年轻的殿下剥去了自己身上唯一的睡袍,赤身裸体的躺进了床帐中。
环境略有些黑暗,却很适合入眠,只是在他的手臂触碰到身旁的温热时思绪短暂的清醒了一下。
揣侧着那是谁送来的美人,又或是爬床的侍女。
他的思绪很有兴致来一次,身体却困倦到提不起精神,只是伸手抱了过去道:“哦,亲爱的,乖乖睡一晚,明晚再给你一个愉快的夜晚。”
被他抱着的人并没有回答他,默里也不在意,只是抱着暖床的人沉沉的进入了睡眠。
睡梦中他已经收回了那座富饶的城池,拥有了无数的金币和佣兵,将这个国家的领土进一步扩大,无数的尸骨埋葬,血液遍布大地,但他却是被人们所敬畏称颂的大帝,拥有着无限的荣光,没有人可以违拗他的意思。
尸骨的冰冷堆砌起那个王座,但每一位国王都应该有着那样果断的杀伐,饮着敌国的粘腻冰冷的血液,才能开疆拓土。
血液……
默里思绪从睡梦中挣出的时候还带着霸业已成的愉悦,但透进床帐的光又告诉着他天色可能已经亮了,他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难免带给人失落感,只有血液的味道却好像还萦绕在鼻端。
睡了一夜的床铺有些冰冷,默里带着不那么愉悦的心情睁开了眼睛,思索着霸业开始的第一步计划,却在看见躺在旁边睁着眼睛的人时懵了一下。
“奥斯本?”年轻的亲王疑惑出声,在看到对方的眼睛毫无光彩和眨动时起身掀开毯子。
大片刺目的红色冲进了眼眶,而似乎因为他的动作,那原本枕在枕上的头竟是叽里咕噜的滚落下来,滚到了他的身边,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他。
年轻的亲王手指颤抖着,却发现无法对目前的情况做出反应,他只能慌乱的跌下了床,那没有阻挡的头颅却似乎追逐着他的身影而来,滚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