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马尔鲁夫的货驮仍然没有任何的踪迹,也没有关于它的任何消息。
人们的狂欢没能继续,因为马尔鲁夫赏赐下的珍宝和金银越来越少了,国库的库管对他的要求十分的为难。
而国王终于再次怀疑起了马尔鲁夫的身份,只是他派公主前去探查的消息,却令他再度安下了心。
因为即使在酒醉之时,马尔鲁夫的商队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冲突,导致丢失了二百驮的布匹,当然,这对于马尔鲁夫的货驮而言并不能称之为大损失,只是他仍然需要亲自前去接应。
国王再度安心了下来,并将怀疑并提出试探的宰相臭骂了一顿,再次期待起那丰厚的货驮来。
而马尔鲁夫已经带着公主赠送的五万金币连夜逃出了城,他狂奔跋涉到了一片荒野之中,却只觉得前途无望而大哭了起来,随即再度迷茫的离开了原地。
赛斯本王城中的抱怨声在起伏着,即使国王说了马尔鲁夫很快就会回来,可他们却已经连着数日没有领到金币。
从各地赶来的人还在塞满着这个城池,按理来说物价应该下降了,可是没有人愿意劳作,都渴望着能够无偿的得到赏赐,只要一把金币,他们的余生就能够在别人的伺候中躺平享受。
而国王试图驱赶镇压,却发现他的士兵比之之前少了很多,没有足够的财富,他们甚至变得懒洋洋的,不太愿意听从他的指挥,而打开的国库空荡的可怕。
马尔鲁夫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的音信,王宫的外面聚满了人,国王终于开始后知后觉的恐慌了起来,他召来了他的女儿问询道:“你确定马尔鲁夫是去接应他的货驮了吗?”
“当然,有信件为证。”公主说出了如之前一样的谎言。
“那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国王皱起了眉头,他的心慌的厉害,以至于实在没什么耐心。
“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公主回答道,“他有着很富有的货驮,能够解决面前的一切困境。”
事实上那个人什么都没有,但她并不想再被随便嫁给什么人,嫁过一次的公主已经没有了原来的价值。
“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国王又强压下了心中的恐慌,期待着那丰厚的货驮进入赛斯本的王城,他的国库将重新变得充盈。
但他的期望每一日都在落空,城门外没有货驮扬起的尘土,只有源源不断涌入这座城池的人,农民不愿意劳作,手工者不愿意做工,士兵不愿意驻守,因为赛斯本王城中有着一段暴富的梦想,只要来到这里,得到赏赐,就可以拥有舒适富裕的人生。
“你告诉我,马尔鲁夫真的是去接应他的货驮了吗?”国王再次召见公主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却只能用愤怒掩住他的心慌。
还愿意听从的侍卫们驻守在这里,皆是拔出了刀剑,而那锃亮的剑让公主终于愿意说出了套出的话:“我很抱歉,他其实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补鞋匠,但是我已经嫁给了他,应该保护自己的丈夫不受到迫害!”
她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和坚守,可是国王一点儿也不听不进去了,他愤怒的砸了桌上的东西,脸色涨红又恐慌的申饬着:“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跟你的丈夫一样的狡诈,既然你已经嫁给了他,那么就陪他一起进监牢里去吧!”
“请不要这么做,父王!”公主哀求着。
可国王一点儿也没有留情的下了命令,侍卫上前扣住了挣扎的公主,却没能从门口出去,因为那里有人将门堵住了。
“宰相,你怎么会来这里?!”国王看到了那堵住门的为首之人。
“我已经知道了消息,陛下,您被骗了。”宰相没有像往常一样行礼,而是直视着他道。
“哦,那都是那个可恶的骗子的原因,他编织了谎言,将赛斯本搞的一团糟!”国王深深呼吸着道。
他一想到那个一无所有的补鞋匠肆意挥霍着他的财富,就想要将对方的脑袋砍下来,最好连尸体一起砍碎掉。
“不仅是他的原因,你的头脑如此简单,也配让我来伺候你!”宰相毫不客气的说道。
国王的脸色一瞬间难看愤怒极了:“你想要被吊上绞刑架吗?”
“该被吊上绞刑架的是你。”宰相朝身后挥手道,“我已经受够了你的没脑子,将他抓起来!”
他身后的士兵纷纷涌了过来,比宫殿中的侍卫要多上好几倍,这让国王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可即使他下着命令,那些跟在宰相身后贪婪的士兵们也已经不听他的了。
“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受命于神灵的国王!”他这样呐喊着,可是宰相的目光只落在了公主的身上。
“不要伤到她,我将会娶她为妻。”他这样下了命令。
“请不要伤害我的父亲。”公主被放开了,却哀求道,“我愿意侍奉你。”
“那实在再好不过了,不过我没办法答应你的条件。”宰相在她苍白的面色中这样说道。
“如果你杀了我的父亲,我会一生都憎恨你。”公主强压下惊慌的情绪说道。
“那我只能在娶了你之后将你一起杀掉了。”宰相十分干脆的说道。
娶了公主,他就拥有了继承王位的权力,而那个时候,他想要多少美貌的女子都能够唾手可得。
公主的脸色彻底苍白了下来,她手足无措极了,却不得不去想办法:“不,我是跟您说笑的,您不想堂堂正正的获得王位吗?杀掉国王这样的事会让您被人诟病的。”
“的确如此。”宰相思索着,制止了侍卫砍掉那战战兢兢的国王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