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吩咐,不得扰民,违令者格杀勿论!”
“投降者缴下兵器,去那里集合。”
“血都擦干净一些……”
“帮我抬一下…”
衣襟处缺了一颗的珊瑚串随风轻荡,引得主人垂眸片刻后转身离开。
他不会后悔,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
血珠飞溅,沁入发丝的仿佛融入了其中,也让这个人的身上好像裹挟上了一层极其粘稠的血腥意味,坠入水中的则随着水花的激荡瞬息消散不见。
绿眸之中遍布杀意,毫不犹豫的抽剑再砍,瞄准的是没什么防备的脖颈处。
可剑砍过去时,却几乎呲出了火花。
双剑交鸣,每一剑都没有任何的迟疑,每一剑都追求一击毙命!
许愿顾不得被剑锋划过的手臂,他的注意力除了放在对方刺来的剑上,还有脚下。
水流在不断的流淌积蓄着,就像胶水一样粘稠,阻止着步伐,可是对面前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掣肘,劈,砍,刺!每一下都与曾经交战过的那个人很像,只是每一下的力道却比那时重的不止一倍。
这不是他!
但相同的样貌仍然会给心灵带来冲击,那个人不会想要他的命,但被那样冰冷的眼神看着时,仍然不可避免的会有一瞬间的痛。
感情不以理智而划分,或许是分别太久,思念就像脚下粘稠的水一样,令人的心好像都凝滞在了其中。
想见他。
剑锋在脸侧划过了一道伤痕,痛楚和血液一起弥漫,水花随步伐四溅,乱成了一团,却只有那双绿色的眸是最明亮的。
以剑抵挡,剑锋交错之中,这张脸真的很像。
宝库的考验是因人而异的,朱特的母亲会出现,是因为他将她看的很重。
而他能够见到这个人,是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个人很重要。
但想要过去,就只能……杀了他。
剑锋错开,其中一道贯穿了手臂,另外一道则穿过盔甲,刺穿了心脏。
绿眸轻垂,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里喷涌而出的血液,在下意识扶住手臂的手松开时倒了下去,撑着剑半跪在了那一片水域之中。
水珠顺着发丝滴落,血液弥漫着,渐渐变成了干尸。
水流在退去,凝滞的步伐得到了解禁,站在对面的人却久久未动身。
假的,脑海告诉自己这是假的,但心口处的疼痛却并不听自己的使唤。
不杀了他,就会被他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