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杨静和终于确定了方向,连叫两声,小手在大狗身上轻拍了一下。大狗立即扑了出去。只听得那边传来“嘎嘎嘎嘎嘎”一阵惊慌的乱叫声。杨静和轻轻松了口气。要是雪耳在,她都不用这么费劲了。可身边是狗护卫,它们虽然也很厉害,但东跨院久不住人,什么味道也有,它们又没有明确的目标,鼻子就有点儿不够灵了。正感慨着,那头大狗已经扑到了地方。那东西就一直在嘎嘎嘎的叫,仿佛赶出了几百子鸭子般。“去看看。”杨静和跑了出去。“你小心点儿。”阮氏吓一跳,急忙跟上。知道不是脏东西,后面的人也不害怕了,纷纷好奇的追了过来。春笋一直护在杨静和身边。两人先到了地方。大狗正追着一只从头到脚都漆黑漆黑的鸟。那鸟的翅膀好像受了伤,飞不起来,只能在地上不断的扑腾,借着凌乱的地势躲着大狗,嘴里的叫声从“嘎嘎嘎”变成了“哇哇哇”。“原来是你啊!”杨静和眼中一亮,上去一把揪住了鸟翅膀,把它给按在了地上。“姑娘?”春笋疑惑的看向杨静和,手却自觉的帮忙。黑鸟到了春笋手里,杨静和腾出手,弹了一下黑鸟的头,肯定的问:“夜里哭的就是你吧?”“原来是它在哭?真跟孩子哭一样一样的!”后面有丫环惊呼。“哇哇哇~”黑鸟哭声嘹亮。“再哭剁了你。”杨静和凶恶的冲黑鸟咧嘴,“清蒸、红烧、炖汤,你自己选。”黑鸟一下子闭了嘴。“咦?这乌鸦还蛮有灵性的。”阮氏惊讶的上前,不过,她还是伸手把杨静和往后拖了拖,“和姐儿,乌鸦是不详的,你哪只手摸过?赶紧洗洗。”“祖母,这不是乌鸦,是八哥。”杨静和纠正,“只有八哥才会学得这么像。”“啊?八哥长这么丑的吗?戏文里都说花花绿绿很好看的呀。”阮氏疑惑。“您说的那应该是鹦鹉。”杨静和笑道,“鹦鹉也很会叫,不过,还是没有八哥厉害,它能学各种各样的叫声,还能学讲话,跟三四岁的孩子差不多。”“坏球!坏球!放开我!放开我!”八哥似乎真懂了杨静和的意思,冲着她一通乱叫。坏球“敢说我坏,把你剁了喂狗。”杨静和瞪着八哥。“坏球坏球坏球。”八哥歪着头,瞪着杨静和。“刀。”杨静和冲旁边的春笋伸手。“好球好球好球。”八哥抖了抖,在线认怂。杨静和差点儿被逗乐,还好,她及时绷住了,板着小脸下令:“拿个绳子套住它脖子。”“套爪子套爪子套爪子。”八哥叫道。“套脖子,套爪子估计它能跑。”杨静和才不上当。她以前养的聪明的鸟没少解套逃跑,出去浪一天,再回来的那种。莲须闻言,解下了自己的发带递了过来:“四姑娘,用这个。”杨静和接过,打了个活结套在了八哥的脖子上,然后递给了春笋:“它要不听话就喂狗。”“是。”春笋拦过发带,在手上缠了几圈。那八哥没办法,只好停在春笋的胳膊上。“大家都看到了,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有这样的小鸟小兽,不过,不排除有蛇虫出没,大家清理的时候都小心些。”杨静和转头,有模有样的安抚大家。当然,她是说得很认真的,可在大家眼里看来,就一六岁的娃,有模有样的装老成,学大人作派讲话。“还是我家和姐儿聪明,哈哈。”阮氏稀罕的牵起杨静和的手,拉着往回走,“走,祖母让人给你做好吃的去。”“嗯嗯。”杨静和点头,跟着回正院。杜京墨已经回来了,正和周氏一起说着事儿,时不时焦急的看向外面。“老祖宗,娘亲,看,我抓到它了。”杨静和献宝似的指着八哥说道。“它?”周氏和杜京墨都愕然的看着黑漆漆的八哥。“就是它,夜里哭的是它,刚才叫的也是它。”杨静和点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八哥叫道。“不是你是谁?”杨静和不相信的瞪它。“是它是它是它。”八哥也瞪杨静和,重要的事都得说三遍!一人一鸟,又开始新一轮的对峙。“说不出它是谁,那就是你。”杨静和哼哼着。“跟上跟上跟上。”八哥扑腾着翅膀,无奈,还是飞不起来,脖子还被发带缠着,这一扑腾,活扣变紧,勒得它直翻眼白。杨静和忙示意春笋放松了发带。八哥这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