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只有生了儿子女人才算是站稳脚跟,更别说她自己生的还是长孙,所以气焰也涨了起来,看着林月容整天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时不时两人就会发生争吵,棒槌也不管自己媳妇和大嫂之间的事情。
棒槌本就是个一根筋的人,成亲这几年心已经完全被自己媳妇笼络过去,吵得厉害了,会开口制止自己媳妇,其他时候大部分都是视而不见,本来媳妇就是他更近亲的人,而且林月容这几年确实有时候做事太独断,棒槌自己也看不惯。
但是没办法,这个家里是他爹做主,他爹觉得亏欠林月容,什么事情都迁就着,他们其余做小辈的,也只能忍着,不过眼看着林月容已经把大家的亏欠消磨的差不多了,和他大哥的感情也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棒槌更不会说他媳妇什么了。
特别是最近一年,两房儿媳妇时不时就要吵上一架,周围的人家从最开始的好奇八卦,到如今的懒得说起,每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次数多了大家也懒得议论了,只是觉得赵家大房早晚要分家。
虎子常年在外做工,棒槌则是在家跟着他爹管理田地,兄弟两个本来相处的时间就少,感情也不算是亲近,如今各自娶妻生子,更是考虑自己的多一些,所以两个人的媳妇才闹到如今的地步。
但是赵大哥自己看不出来,尽管两个儿媳妇动不动就要吵吵,但是在赵大哥看来,他还年轻正是壮年,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要分家的事情,就像当初赵父赵母那时候一样,赵大哥也是认为父母在不分家。
但是棒槌媳妇不这样觉得,她觉得自家男人整天在田地里辛苦干活,大哥常年在外,每个月只给家里很少的家用,大嫂林月容每天指挥这个,指挥那个,家里的钱财什么的都在林月容手里把着,棒槌媳妇十分不满,自然就生了要分家的念头。
本来如果他们这一房跟二叔一家要是关系好的话,棒槌媳妇是觉得不会有分家这种念头产生的,但是事实就是两房关系很差,他们也能沾上的光有限,既然如此,何必要继续一起过下去,他们大房和二叔一家不也是早早就分了家自己过,他们也可以。
棒槌最开始还没有这种想法,但是时间久了,自己媳妇天天在耳边念叨,棒槌也动摇了,他们现在就是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顺理成章提出分家的机会,棒槌媳妇觉得这个时间不会远了。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棒槌媳妇就开始盯着林月容每天的动向,就是要找出对方的错处,到时候好拿出来说话,刚开始没什么发现,时间久了,大概有半年多的时间,棒槌媳妇终于发现了些不对。
每过两个月林月容就会回一趟娘家,每次去之前和回来之后都不太正常,脾气会好很多,对她也会客气忍让几天,一次的时候棒槌媳妇还没什么感觉,次数多了棒槌媳妇就察觉出来了不对,总感觉对方是做贼心虚。
最后还是不放心,棒槌媳妇就托娘家人私下里打听打听林月容娘家的事情。
林月容娘家兄弟三个,日子过得一般,但是也还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不然当年也不能嫁给虎子。
这一打听就觉出了不对,这几年林家明显日子越来越好,家里填了田地不说,房子还翻新了一遍,这可是都要花不少钱的,但那时也有可能是他们林家人自己能耐,棒槌媳妇就让娘家人继续打探。
又过了两个月,在他们持续的打听盯梢之下,有一次林大哥酒后无意间说出了一件事,别人都没当回事,但是被棒槌媳妇娘家人托福的人听了进去。
林大哥也没有说的很直白,只说自己有个好妹妹,将来自己儿子成亲也不用操太多心,有个好姑姑比什么都强。
酒桌上其他人听完没什么感觉,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回去就跟棒槌媳妇娘家学了去。
棒槌媳妇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对,想到家里的钱财账本都是在林月容手里拿着,棒槌媳妇心里就更加不安了,心里的猜测让她气的深呼吸好几口气,这毕竟是自己的猜测,到底如何还不可知,必须要抓住证据或者找机会诈一诈才好。
棒槌媳妇自然也没有瞒着自己丈夫,棒槌听完就觉得要是他媳妇的猜测是真的,林月容怕不是疯了,帮衬娘家也不是这么帮衬的,这是要把自己的路走绝吗,这可是他们老赵家的钱,也是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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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人又暗地里盯着林月容和林家,时间长了果然发现了不对,林月容每次回娘家也不带什么东西,看着不像是往娘家倒腾东西的样子,不过每次她走后,林家都会去镇上买肉买点心,这还是棒槌自己盯着看到的。
一想到林月容把他们家的钱往娘家贴,棒槌就觉得有一股热气往脑门冲,要不是媳妇拦着,棒槌就想直接冲过去质问林月容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们直接问,她还会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哭一哭爹就又放过去了,我们又不能直接提分家的事情,她林月容掌家这么多年,我们不是说她倒贴娘家,她就会承认的,到时候她拖延一二,再用点心思弄不好就糊弄过去了,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媳妇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棒槌是个听媳妇话的,知道自己脑袋有时候一根筋,做事思虑不周,所以都是听媳妇指挥。
“我们直接质疑她往娘家拿钱没有证据,说出来也没有人信,我们有没有当面抓住她拿钱的现场,林家是受益人,他们肯定也不会承认,所以我们就应该用其他办法,逼着林月容拿钱出来。”棒槌媳妇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