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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第1页）

“年轻小子走后，那人在这树下坐了许久，我问他她也不搭理，后来快到晌午时才往县城走去。”姜暖追问：“那你可记得那年轻小子长什么样？”老妇人细想了一下，“长相我并未看清，只记得瘦瘦小小的一个人，带着一个帽儿，下身穿着灰的衣服，腰间还挂着一个带穗儿的药囊，闻着好像有药味。”姜暖脑中飞快脑补着与周家牵扯的人，但是周家的小厮都没有戴帽子的，药味……她脑中突然闪现过林家医馆的学徒们，他们就是这幅打扮的。姜暖拉着老妇人的手：“老婆婆，明日我请你去帮我认人成吗？”“去哪里认人？”“衙门。”“不行不行。”老妇人怕去衙门，而且去了耽搁她卖鞋子呢，“我还要卖鞋子呢。”“你明日帮我去衙门认人，我将你做的鞋子全部买下来。”姜暖顿了顿，“另外我还请你帮我家里人做二十多双棉鞋。”老妇人思考片刻就同意了：“明日几时去？”姜暖暗暗松了一口气，“明日巳时，我到时候让人来这里接你。”对簿公堂1翌日，县衙。九月的天寒风瑟瑟，满地枯叶，略显苍凉。姜暖大步迈入县衙，走到公堂门口没有进去，隔着一道门槛望着身宽体胖的县令，等着他开堂审理。随着县令拍响惊堂木，衙役喊了一声：“升堂！”站在公堂两侧的衙役们齐声喊道：“威武！”仪式过后，县令再次敲了敲惊堂木，“带犯人！”很快，姜家人被带了上来。姜暖望着家人，看着几人脸上都露出几分憔悴，焦急的看向他们身上，确认着他们有没有受刑。但发现衣服都完好无损，姜暖才松了一口气，之前没少听人说牢房里会有屈打成招的事情，她很怕家人也遇到这种事情。姜策看向妹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才进入公堂之上。蒙着白布的王麻子被抬了上来，李氏见到丈夫的尸体后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原本压抑着声音低低的哭着，哭着哭着便藏不住，慢慢的开始呜咽大哭。李氏呜呜咽咽的哭着，勾得在场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擦起了眼泪，大家纷纷开感慨，“真的是太惨了。”“家里的顶梁柱好端端的就没了，任谁都会哭得这么惨。”“这姜氏麻辣冷锅鱼真的太狠了，什么仇什么怨，至于下这种狠手？”李氏悲恸不已，哭得趴在了男人身上，“大人，求你为我家男人主持公道！”县令敲着惊堂木，示意大家安静：“李氏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县令说完后，负责书写案情的师爷看向姜策几人，宣读案情：“王麻子于九月初一午时一刻前去姜氏麻辣冷锅鱼，午时三刻中毒而亡，经过仵作检测为硫磺中毒。”县令颔首，开始按照规矩询问案情：“你们为何下毒？”姜策解释：“我们并没有下毒。”县令敲了下惊堂木，“你还敢不认？”“大人，无凭无据，我们怎么敢认？”姜策为自己辩驳，“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无冤无仇的，我们为何要给他下毒？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县令迟疑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好在旁边的师爷低声提醒了几句，他才反应过来：“你们是无冤无仇，但下毒也不需要理由。”姜策：“……”不需要理由我图什么？师爷捂脸，他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上去在县令耳边说了几句，县令埋怨的看向师爷，大有你怎么不说清楚的架势。姜策轻轻咬了下后槽牙，这人官职是买来的吧？县令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你们虽无冤无仇，但对方乃是硫磺中毒而死，而你们家也有硫磺，我们合理怀疑是你们无意间放入了硫磺，从而害死了王麻子。”姜策回答：“大人为何会认为我们家有硫磺？”县令拍了下桌子，“这是从你们家后厨搜到的硫磺，证据确凿，你还敢不认？”他说着一个衙役将一包硫磺当做证物拿了上来。姜暖看向所谓的证物，他们家的硫磺根本不是这样包装的，而且她昨日去牢房见过爹娘后，回家去检查了一下家里藏在老鼠洞里的硫磺，完好无损，没有被拿走。姜策也深知如此，所以咬死不承认：“我并不知这是如何来的。”姜妈妈也说了一句：“我们家铺子生意很好，每日人来人往，我们并不知是谁丢了进去。”县令看姜家人不承认，大为恼火，“你的意思这是别人陷害你们的？”姜策点头，“我们确实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