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询问:“使劲给你按脖子了?”陈老板点头,“那学徒手艺不行,按着一点儿劲道都没有,我就让他多使点劲儿。”姜暖皱眉,“脖子不能使劲按的。”陈老板愣了一下,“不能?你之前不也按了?”“你原本脖颈有些问题,按摩后颈必须寻找专业的人,你可有注意到我用力都很轻?”姜暖凝重的看着陈老板,没有颈椎疾病随便按一按也没关系,可是如果有一些隐藏的毛病,不专业的人很容易按出毛病。之前她们医院收治了一个瘫痪的病人,就是按摩按出的问题。病人身体不舒服,自己百度给自己确认为颈椎病,想去按一按缓解疼痛,结果按出了毛病,经过检查后才发现是脊髓型颈椎病,原本这个病仔细调理或者手术能恢复得不错,但是被按残了。陈老板脸色都变了,“早知道我就不贪便宜让学徒来按了。”陈老板在姜暖这处正骨后觉得很舒服,但是再让他给几百文他舍不得。于是去找了按跷店,大师傅按一次要五十文,学徒只要五文,所以再找了两次大师傅后他就换成了学徒,哪知道才县令夫人姜暖望着县衙朱红的大门,心中莫名一紧,他们家搬来县城已两个多月,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县令的为人。同时她忍不住想起年前曾经遇到过的不讲理的县令之子,心中顿时有些忐忑。说实话,作为普通小老百姓,除了去县衙办了营业手续以外,其他时间和县衙人员打交道的时间不多。偶尔有来铺子里吃饭吃冷锅鱼和猪下水的也只仅限于衙役和做粗活儿的人,县令主薄这类的人都没有来过,他们去的都是主街上的几间上档次的酒楼。可尽管如此,全县城的人知道县令的某些作为,大家只能敢怒不敢言。姜暖深吸了口气,然后继续跟着婆妇沿着县衙后方的入口朝后面的院子走去,等进入院子后便听到了女子惨痛的叫声。婆妇朝一位穿着绸缎华服的微胖的妇人躬身,“夫人,人已经请过来了。”去年在谢家做帮厨时,姜暖曾见过县令的夫人,她和张大夫一起朝县令夫人低头行礼,“拜见县令夫人。”“不必这些虚礼,姜大夫快些帮我儿媳妇看看,她已经进入许久了,可是还未生产出来。”县令夫人伸手虚扶了一下姜暖,“务必要让她们母子平安。”“夫人,我先去看看。”姜暖跟着婆妇进屋,屋里血腥浓郁,看着情况是不大好。产婆匆匆走了出来,“夫人不好了,少夫人难产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