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看小说网

第418章（第1页）

仆从说：“一直咳嗽，气喘不停，还有一些其他问题，请您过去帮忙看一看。”姜暖听着像是需要调理的病症，“不瞒你说，我把脉的医术一般，还在学习的过程之中，我把脉还得请张大夫再看一次，所以你可以直接请张大夫过去看一看。”仆从点头说知道：“我们老夫人就想请你过去看一看。”姜暖没想到对方点名要她去，既然非要送钱给她，那她就去吧：“你们是哪家？”仆从说：“小罗巷文家。”姜暖顿时一愣，“文家？”仆从点头……姜暖一时间情绪有一些复杂。去年冬日，文家小安的事情给她当头一棒，后来她们就没有再往来，没想到文家还会再找她。张大夫依稀知道文家老太太从去年开始一直都在生病，一直请的是另一间医馆的大夫。没想到这次竟然来找姜暖了，他担忧姜暖心中还有刺，主动打着圆场：“姜姑娘这边还有几个病人，暂时抽不出时间，不如我随你们去一趟？”仆从摇头，“张大夫，我们老夫人想请姜大夫去为她诊治，可以等姜大夫诊治结束后再过去。”“这……”张大夫皱了皱眉，“你们这是？”仆从无奈的说道：“张大夫放心，我们老夫人只是想见姜大夫一面，并没有其他心思。”张大夫心底泛嘀咕，当初周家也这么说的。他想了想又转头看向姜暖，“姜姑娘你看……”“既然文老夫人想请我诊治，那我便去一趟，诊费五两。”姜暖看出自己不去一趟，文家是不会罢休的，看在银子的份上她站起身，“我们走吧。”张大夫见状忙叫小五跟上：“去帮姜姑娘拿药箱。”“是，师父。”小五连忙跟上去帮姜暖提药箱，“姜姑娘，我来帮您提。”姜暖知道张大夫的好意，朝他和小五说道：“多谢……”说罢，她撑着青色的油纸伞跟着仆从往小罗巷走去，一路走去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踩在路面积雪上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很快，她们抵达了文家。姜暖望着文家的大门，记忆闪现出去年的冬日的场景，她看出小安情况危急，所以反复的再三提醒，最后被一盆冷水泼了出去。时至今日，她却被另一种方式请了回来。“姜大夫，里面请。”仆从领着姜暖往里走，穿过蜿蜒曲折的游廊，抵达了后院里。推开门进屋，姜暖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伴着药味的还有一股行将就木的味道。文家老太太姜暖走进房间里，便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文老太太，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瞧着像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伺候的妇人轻声说道：“老夫人，姜大夫来了。”文老太太虚弱的朝伺候的人伸出手，“扶我起来……”伺候的妇人将老人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尽量让她舒服一些，“老夫人，你觉得可还合适？”文老太太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伺候的妇人转身对姜暖说：“劳烦姜大夫。”姜暖走近坐在床沿一侧，轻轻为文老太太的把脉，她的医术虽不好，但也能清楚的把出脉象已属于死脉。脉来弦急，如循刀刃称偃刀脉，邪盛正衰，胃气不能相从，心、肝、肾等脏气独现，乃是神气涣散，生命即将告终的脉象。姜暖收回手，语气淡淡的说：“我医术浅薄，并不太懂开药把脉，还是请你们常请的刘大夫过来为你诊治吧。”文老太太朝伺候的妇人说：“你先出去。”“是。”伺候的妇人走出去后，屋里只剩下姜暖、小五和文老太太。姜暖也看出文老太太可能不是想要她来看病，只是想寻求个心理安慰罢了，她让小五在门外等她。等小五走出去后，文老太太睁着浑浊的双眼看向姜暖，灰暗的眼睛里没有光芒，像一潭死水。她盯着姜暖看了许久，在姜暖快要坐不下去的时候，她才哑着声音对姜暖说：“姜大夫你应当也知道我命不久矣了吧。”姜暖没说话。“我不是让你来救我的。”文老太太说完一句话后需要缓许久才能再说下一句，“我知道我活不长了。”姜暖抿了抿唇，没附和对方。文老太太也不指望姜暖能与自己说什么，她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如果……如果我当初听你的就好了。”“若是我听你的就好了。”文老太太日日夜夜都不能安眠，只要一闭眼就想到当初姜暖的劝说，一闭眼就想到自己当初无情的将人赶走的那一幕。若是她同意将姜暖留下来就好了，若是她听丈夫的劝说就好了，若是她没有听林大夫的的话就好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