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对半错吧。”林朝辞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与神只确实不是继承者与被继承者的关系,没有神位也无妨,对于我个人而言,神位反倒是个约束我的东西,且,神只无情,做人难道不好吗?”见林朝辞如此说。孔德明也就没往下问。凡事都讲究点到为止。林朝辞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既然林朝辞不愿意说,那就是属于林朝辞个人的秘密了,每个人皆有不愿透露的小秘密,适可而止,也是一种尊重。“而我,则破局于此。”“归根结底,还是他给机会了。”“让我有了操作空间,兵不血刃。”林朝辞补上了后半句话。给这个话题画上了一个句号。他与孔德明对此皆心知肚明。为什么孔德明没问他,说,你就敢跟我说实话,难道就不怕我将你的实话公之于众吗?因为孔德明清楚。一,徐天然是他的孙子。二,徐天真是他的孙女。三,林朝辞有翻盘能力。他没有理由揭发林朝辞与徐天然的这场交易,更没有能力,在眼下木已成舟的现况中,掀桌子不玩了。苦笑着摇摇头。半是释怀,半是震惊:“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两个加起来也就四十岁的年轻人,竟敢算计四大帝国与神只,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还算计成功了,当真是,当真是……嗯……”孔德明想了好几秒。却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好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撇开这个他不知该如何评价的话题。话锋一转,目光落到了躺在软榻上昏迷不醒的银发少女上,目光不自觉的闪烁了一下,语气里多了几分杀意:“这就是魂兽一族的王?”林朝辞没正面回答孔德明。似乎是猜出了孔德明的心思。敲敲桌,波澜不惊:“奉劝孔老还是别妄动杀意,年龄大了,做人做事难免就要淡定一点,三思而后行。”“她是魂兽一族的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孔德明眉头紧锁:“若说,在你与天然的共同努力下,日月帝国能与三大帝国放下仇恨,共同接受你的统治,那么,魂兽一族则绝不可能与我人族共生,即便是我们魂导师,也需要吸收魂环,方可突破,杀戮与鲜血将永远存在,除非,你打算利用完她之后圈养魂兽一族。”似曾相识的话。让林朝辞止不住的笑了两声。笑声中,倒没有讽刺的意味。不过,在笑了两声后,林朝辞还是克制了一下自己,看了一眼面前表情不怎么高兴的孔德明,叹了口气:“你与八年前的我很像。”“都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是,在岁月的流逝中,我明白了种族不能按外表来划分的道理,而你,却还拘泥于外表。”“也可以说,拘泥于容貌。”“你一定知道,在这天底下,有很多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了他这辈子能走多高,上限与下限分别是多少,就像一个农民的儿子与徐天然一样,徐天然从小便是养尊处优,他想象不到自己为了一颗糖果会欢天喜地的模样,故此,人,是没办法决定很多问题的。”“可是,你却从未思考过……”“魂兽一族里的魂兽们……”“它们,有过选择的权力吗?”孔德明表情一怔。似乎是理解了什么。却也又被什么问题困扰住了。思索两三秒后,沉声道:“我认同你的这番解释,若真有魂兽认为自己是人,它确实没有选择的权力,以先天种族划分的做法确实有些武断,可是,就算这样的魂兽有很多,然而,魂师也有不少,它们真能对自己同胞被其余魂师杀害的场面,视若无睹,乃至毫无芥蒂吗?”“这是弱者会问的问题。”林朝辞笑了笑,一言概括道。似乎是猜到孔德明的不解。挥挥手,制止孔德明,问出了一个小孩都知道答案的问题,却也是令孔德明细思极恐的问题:“谁规定的,魂师就一定需要通过猎杀魂兽获取魂环的方式,才能突破到下一阶段呢?”“这不是常识吗?”徐天真插了句话。单纯的令船舱内一时无言以对。良久。孔德明缓缓开口:“常识是可以被打破的,所谓的常识,不过是建立在已知之上的共识,也就是说,是我们知道的,并且也是被大部分人认同的,才叫常识,却并不一定代表着——常识就是真理!”徐天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不明白,这与和平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孔德明却是有点明白了。若林朝辞真能开辟出一条新路,一条让所有魂师都不再需要猎杀魂兽,即可成功突破的新路,魂兽一族支持林朝辞,也就是可以被理解的了!换做是他……咳,不对,假设他是魂兽……,!他也会鼎力支持现如今的林朝辞!这是条粗壮的大腿!更是史无前例的发达机会!而就在孔德明一言不发的将杯中之茶饮尽,对林朝辞表示歉意之时,银龙王古月娜也好似被呛到了一样,气息凌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林朝辞连忙放下手中茶杯。又是一张一次性的治疗卡扔出。让银龙王古月娜缓缓睁开了眼。“喝口水吧。”“恭喜你。”“你活了下来。”林朝辞的祝福相当硬核。不过,语气倒还是开玩笑的语气。拿起桌上靠近古月娜方向的茶杯。把凉了的茶水往桌上随手一洒。拎起紫砂壶,给古月娜填了杯温茶。“谢谢。”“不过,你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在生死间走过一回,古月娜再见林朝辞时,已明白了前因后果,对林朝辞这个救过她一次的人,也放开了不少,自顾自的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身上的风衣,及风衣下残破的碎布,翻了个白眼。没跟林朝辞客气。接过茶杯,一口闷掉。旋即,自顾自的拿起紫砂壶。掂了掂,一脸嫌弃:“真不知道你们人类为什么:()诸天:从斗罗开始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