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望。
……
阴翳冰冷的试炼场,他握住短刃与人拼杀,第一次杀了人,被他杀掉的孩子几日前还跟他分享一个馒头,可他们没有办法,因为天资好就被强行带到了这里,必须厮杀,必须你死我活。
他面对着孩童的尸体,心底有难以述说的恐惧。
不得不变得冷血。
……
血祭渊流肆虐下,不会镇渊术的平民根本无法应对,只能逃跑,跑不掉的就被无情的卷进渊流漩涡之中。
他痛苦的看着这一幕,痛恨自己力量太弱,痛恨自己不能掌权。
那时候他……很想救人。
终究未曾完全冷血。
……
手中利剑挥下,十数个敌人尽皆毙命,他看了眼溅到身上的血,觉得刺眼,被这心绪短暂的影响了一会儿,他又提着剑奔赴下一个战场了。
世道如此,弱肉强食,不杀敌人,身后的子民就会被敌人虐杀。
他其实不喜欢战争。
……
仇恨在心里滋生,与仇恨一同袭来的是钻心彻骨的疼痛。
他恨一个自以为是的家族,却又不能去恨。
他已习惯了疼痛,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里的。
与险恶的世道相比,这些痛苦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他想改变什么,他在找自己的道。
……
五年前的那一天,他战胜了镜虚子,并向镜虚子问道。
苦恼:“前辈,宗国制度已腐朽不堪,中州大陆该何以为继?”
镜虚子不答,并传给了他镜虚奥义。
“前辈觉得我心中不平、需要澄明心境?”
镜虚子道:“我只希望它可以减轻你的痛苦,至于中州之道,是该你们年轻人去想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