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琪与他本来就闹成这样,那个白夫人与他非亲非故的,出门买了八千两银子的首饰,还挂了他的账,这事儿怎么说都说不清。
“以前你们掌柜的不是都能平掉这些账吗?”
端木景火大的看着这伙计。
白瑶光又不是第一次到姜诗琪的铺子里拿东西了,也不是第一次挂端木景的账了。
怎么这一次就非得拿着账单去找他或姜诗琪了?
伙计笑道:
“世子爷,已经此一时彼一时了,之前是没有内务府的人来清账,如今内务府的人都来清账了,咱们底下这些给东家做事的人,皮都得绷紧一些,世子爷您说是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内务府的人帮着姜诗琪盘点她的人情往来,及宫中赏赐下来的物件。
就不可避免的要查姜诗琪嫁妆的营收。
这自然要查到姜诗琪名下铺子的往来账目。
原先掌柜不吱声,是后来姜诗琪拿银子,将所有亏损的账目都平了。
现在掌柜还不吱声,真要让内务府的人抓到了什么把柄,掌柜全家的人头都得掉。
众目睽睽之中,伙计朝着端木景拱手,
“世子爷,就不要为难我等了,还烦请世子爷尽快的将这笔银子填上。”
端木景神情阴翳,只觉现在是被架到了火上去烤。
他转身回了官署,还未等下职,便急匆匆的去了白家一趟。
白瑶光正坐在铜镜前,戴着今天从多宝阁拿来的金钗。
见到端木景过来,白瑶光的眼底透着惊喜,
“世子,你看我戴这只金钗好看吗?”
端木景板着一张脸上前,
“把你从多宝阁拿来的所有首饰都还回去。”
“从今往后不要再借由我的名目,到姜氏的铺子里赊任何东西。”
白瑶光的脸色一白,自铜镜前站起身,
“为什么?世子,发生什么事了?”
端木景神情疲倦,
“这段时间我反复告诉过你,内务府的人在给姜诗琪查账,你就不要在这种时候跑出来添乱了。”
白瑶光眼中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她平时极为注重保养,虽然有四十岁的年纪,可是看起来却还只是三十几岁而已。
“我没有添乱,我已经很听话的将我所有的首饰全都拿出来,送到永定侯府去了。”
白瑶光哭的神情破碎,她做错什么了?她以前都是这样做的,为什么今次就变成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