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里正一脸歉意的对着村民们道:“是我教子无方让他走上了歪路,我在此给大家伙儿赔礼道歉了。”
说着,他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村民们神色各异,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
因为刘里正的身上,也带着伤。
李月娥扶着他老人家坐下,王里正这才对着众人说道:“二麻子他自小被我宠坏了,年纪越大我越管不了他,以至于让他为非作歹,最后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打,不是我不想管,实在是管不了……”
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十分可怜。
村民们全都面露不忍,王里正对着李月娥道:“现在好了,他被人管束起来,咱们石头村还得感谢你呐。”
李月娥有些不好意思:“这也不是我的功劳。”
可说是苏眠的功劳,那也得有人信呐。
只能把这个功劳冒领了。
苏眠则在一边咧着小嘴儿,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那县衙有人,是真的还是假的?”有村民问道。
王里正一脸歉意:“他有个狗屁的人,都是他胡编的。”
村民们齐齐的看向王二麻子,吓的他脖子一缩,再也不敢抬头老老实实的干活。
……
京城内。
武帝的病还未痊愈,现在还是宁稷监国。
小小的他坐在椅子上,因为前线粮草吃紧,正与朝中官员商议筹集粮草的事情。
“殿下,最近几年天灾人祸不断,粮食减产,今年怕是连去年的六成都收不到。”说话的是镇国公也是三朝元老,他头发花白,两眼带着精光。
因为太过削瘦,两颊凹陷显得有些刻薄。
自李乘风被诛以后,镇国公在朝中就一家独大了。
他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根本不把宁稷放在眼里。
往年户部收粮,镇国公每次都会哭穷,说粮食减产自家都不够吃的。
别人家都能交齐,唯独他次次只交三成。
就连武帝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宁稷呢。
谁叫镇国公手里握着大商三分之一的兵权呢。
面对镇国公的刁难,宁稷的小脸儿皱了起来。
这个老匹夫,真是讨人厌。
他看向剩下的官员,也全都面露难色。
镇国公都说粮食减产,他们若说能交齐,这不是在打镇国公的脸吗?
一时间,众人也全都噤若寒蝉。
没一个敢说话的。
镇国公得意洋洋的笑了笑,面上没什么恭敬之色:“太子殿下,你刚刚平定内乱,你得给百姓喘息的时间不能一味只增加赋税,今年天灾那么多怎么可能收得上来粮?”
面对镇国公的刁难,宁稷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朝中官员大部分都是镇国公的麾下,他处境艰难啊。
宁稷此时,极需一个反对的声音来打镇国公的脸。
他面色威严的看着众人,问道:“你们就没有一个能把粮交齐的吗?”
众官员全都低着头,缩成了鹌鹑。
宁稷气的面色铁青,将这些臣子全都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