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把孩子抱出来说:“母女平安。”
周寡妇一把接过孩子,掀开襁褓查看,然后失望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是丫头?”
周大一脸嫌弃地把孩子从周寡妇手里接过去:“这孩子一点都不像我,跟她娘也不像,早知道是个丫头,就不花这冤枉钱了,害得二弟都没有钱治疗。”
……
王艳红被推出来时,周家母子人已经不见了,护士只能把她推到病房。
护士在周二的病房找到周寡妇,不过没见到孩子。
问道:“孩子是早产儿,要抱去给医生检查,你们把孩子放哪了?”
周寡妇说:“我还要照顾二儿子,孩子我照顾不了,让人送回家了,我家儿媳妇也不住院了。”
王艳红回到病房,连个看望的人都没有,护士不忍,冲了点红糖水给她喝。
正准备睡一觉,周大来了,说没有钱住院,让她回家去。
王艳红以为孩子在婆婆那里,也没多问,出了门,坐上平板车。
这时,一对夫妻从医院出来。
女的抱着孩子,男的过来,拿出一张纸,对周大说:“你收了我的钱,以后就不能再来要回孩子,你要实在想要,就得退我双倍的钱,还要付孩子在我家的一切开销,这是字据,你按一下手印。”
“我用什么按?”周大问。
男人掏出一张红纸来,周大用手指头沾了一下口水,在红纸上涂抹了一下。
见手指上有红色,就在男人的纸上按下了手印。
王艳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孩子?周大,我们的孩子呢?”
男人开了王艳红一眼,把纸张装好,没有说话,扶着妻子离开。
王艳红还在质问周大,孩子在哪里。
周大没好气地说:“一个丫头片子,要她干什么,扔了。”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王艳红抓住周大的衣服哭喊道:“你怎么这么狠心,那也是你的女儿,你把孩子给我找回来,快找回来……”
周大抬手就给了王艳红一巴掌:“给你脸了是吧,自己回去,老子可没有工夫伺候你。”
王艳红看着周大的表现,再联想刚才与那个男人的对话,突然明白了过来。
扑向周大:“你把我的孩子卖了!你还我的孩子!”
周大不耐烦地推开王艳红,把她从平板车上拽了下来,扔在地上。
看着已经走远的那对夫妻,王艳红爬起来追了上去。
那对夫妻听到后面有人喊把孩子还回去,立刻加快了脚步。
王艳红一个刚生了孩子,身体虚弱的产妇,又如何追得上。
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抱走,撕心裂肺地哭喊。
寒风瑟瑟,吹得王艳红心如冰窟。
……
周寡妇见大儿子回来,问他:“接出院了吗?钱得留着给你弟弟治腿,把她送回去,自己养着就行了。”
周大说:“我让她自己回去了。”
周寡妇听了,没有任何表情,去找医生问周二什么时候动手术。
村里人见王艳红一个人回来,刚想问问周二是什么情况,突然发现,王艳红的肚子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