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珍妮觉得这种事自己不确定,于是又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说‘好像’,因为有一次我给他倒酒时听到他打电话催别人还钱。”李队工作时一向严肃,这让坐在他对面的珍妮莫名觉得自己离吃牢饭不远了……“那你知道他和蒂凡妮是什么关系吗?”李队问。“蒂凡妮之前对乔凯封有好感,不过乔凯封看不上她,并未回应她的感情。”珍妮补充说:“但是,蒂凡妮喜欢的人挺多的,这小姑娘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最近还喜欢上一位西装先生呢。”“乔凯封的家住哪里你清楚吗?”珍妮摇头,“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不过,我听蒂凡妮说过,乔凯封一般周五晚上会和朋友来酒吧打球。”珍妮在审讯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手脚早就凉了,莱恩站在门口抽烟,见人来了,他走上去扶住面色苍白的珍妮。“我还以为我永远都出不来了。”珍妮一边说一边抽泣,“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一上班就被警方的人带走。”莱恩担心烟头烫到珍妮,他将烟拿远了些,眼睛注意着有没有计程车驶过。这一周,沈延外出执行任务了,谢淮自己一人在家,几乎是睡到了七点多快八点才起床,早饭都来不及吃了,直接刷牙洗脸穿好衣服就走人。兴许是谢淮今天跑得快,所以他一脚踩进办公室时,还有十分钟才上班。他才刚坐下,就听到后面的晶姐大声道:“操,爆炸性新闻,海诚集团高管胡非远居然约炮!”闻言,其他人纷纷拿起手机看新闻。“晶姐,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有的啊,爆了呢,哎呀,你的手机就是不行,就这速度怎么吃瓜啊!刷新一下试试吧。”“看到了看到了!”突然,虎哥拿着手机过来拍了一下谢淮的肩膀,“小谢,你快看看!”谢淮接过虎哥的手机。这条社交动态是一位id叫“蒂凡妮的粉红熊”的人发的,上面提到海诚集团高管胡非远和多次勾搭自己的朋友蒂凡妮,把对方骗上床搞怀孕后因为害怕白富美老婆,所以让蒂凡妮去把孩子给打掉。这条动态一出来,网络立刻就炸掉了,再加上之前“女大学生在男厕所自杀”的新闻就引发了大量关注,短短几分钟,海诚集团社交账号评论底下一片腥风血雨。这时,晶姐忍不住嫌弃道:“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既然不想负责干嘛不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啊!”不一会儿,另一位女同事道:“可是,晶姐,这人说话无凭无据,万一是蹭热度的怎么办?”晶姐一听,就像被泼了水,人霎时清醒了些,她方才光顾着生气,忘记了说话也是要讲证据的……“也是。”晶姐干笑,想到一事后,道:“可是,无风不起浪啊!”女同事抬头看向眼前二人,“我记得虎哥和谢淮在负责这个案子吧?”晶姐问他们:“你们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虎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们刚开始怀疑蒂凡妮的死和乔凯封有关,这会突然冒出个胡非远,我……”说着,他爆了句粗口。虎哥抓了抓头发,心累地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困死了。”谢淮突然问:“能联系到这个账号的主人吗?”虎哥怔了一下,然后才回答:“应该是可以的,向组织提交申请,信息部的人会帮忙的。”·胡非远还没到达公司,就已经看到这条爆炸性新闻了,这搞得他非常尴尬,以前昂首挺胸地走路,现在跟个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路上见到员工说话挨得近,都会让他怀疑那两人是不是在说他的事。一进到办公室,胡非远终于装不下去了,气得狂扔办公桌上的东西,烟灰缸被他砸到地上,玻璃和烟灰溅了一地。他才刚发作,手机就响了——是妻子打来的。胡非远僵在原地迟迟没有接电话,然而对面就像是疯了一样,挂了一个又拨一个过来,搞得跟在催命似的。胡非远大脑空白,他想不出如何对妻子解释自己做的事,烦恼得把手机关机了。胡非远是靠白富美老婆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虽然老婆脾气不好,可是在家里,胡非远即使被骂得很难听,也不敢回嘴一句话。然而,他现在居然用关机来逃避老婆的电话,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即使没解释,也已然是自证罪名了。这一早上,胡非远办公室的门关得死死的,所幸也没人来找他,估计是因为网络上的事,现在大家都很敏感。胡非远出了事,海诚集团第一时间站出来公关,然而广大网友并不买账,从刚开始骂海诚集团是“吃人的血馒头公司”到现在变成了“窝藏罪犯的血馒头公司”,胡非远在他们心里莫名成了杀死蒂凡妮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