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明,这一世我生来就是九阳之体。十八岁之前,我一直觉得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他将我扔进关着好几个香艳女人的山洞。说这姑且算是一种修行,好让我能早早成就男儿本色。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想把我养到时候再夺舍!有一天师父让我见了一位很美的女人。师父说她今后就是我的师娘,然后就逼着我跟师娘同房。师命难违,可我对师娘只有敬重和惋惜。于是我们联手毒死了心术不正的师父!师娘说今后她会照顾我,让我和她远走高飞。我答应了,往后也只想和师娘一起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我叫刘安,这一世是个穷酸秀才。和天下所有读书人一样,我攒了大半辈子的盘缠,只为上京赶考能博个功名。可我也和绝大部分读书人一样,赶考途中盘缠被山匪抢得一干二净。投生到这个乱世,终是应了那句老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我万幸遇到了她,她说她叫白婳。姽婳于幽静,婆娑乎人间,当真是好美的人,好美的名字。婳儿说她早就认识我,且今生今世都不会与我分离。她就像话本里的仙女一样,照顾我的起居,照顾我的身体。我既惶恐,但也窃喜。虽说自己的精神每况愈下,隐有早逝之象。但乱世得佳人,我刘安此生能得婳儿相伴,死有何惧?……我叫陶文和,这一世自己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怕是死后要入那阿鼻。文和虽有破敌之鬼谋,却无固国之良策。馋臣一言便夺了我的令,缴了我的兵。天子一言便罢了我的官,抄了我的家。我被陛下打入死牢,听候问斩。死牢不愧是死牢,同监被镣铐锁住的尸骨,只怕已荒了十年。本以为自己命数将尽,却在万念俱灰时遇见了她。她说她叫白婳,是我生生世世都断不了的缘。不知怎的,我信了,信了她光怪陆离的身世,信了她有口无凭的缘分。许是老天不弃,终于等来外族破城,君臣尽殁。文和以苟且之身,携婳儿隐没山林。然而某天夜里,我却无意间撞见婳儿妖气缠身,竟生出三瞳异相!……我叫子离,诞生于凶域,悟法于昆墟。妖圣传我无上圣法,族人皆奉我为尊。只是又到三年一度的择配之日,这日子最是让我头疼不已。圣尊登天,妖族三域中我凶域一家独大,此时正是扩张的绝佳时机!大鳌一族奉上硬化之术,何用?玄蚺一族奉上伸缩之术,何用?鬼枭一族奉上不寐之术,何用?小道,皆是小道!为避纷扰,我恳请师尊允我入世。人类狡诈、贪婪、残暴!无论从何种角度看,他们都是最容易控制的种族。师尊允了,只不过他的条件是要我在离开凶域前留下子嗣。罢了,罢了,我便挑个看着还算顺眼的白泽吧。只可惜她道行太浅,尚不懂化形之法。希望收下我的馈赠后,她日后的修为能有所精进!……吾名……姑且还是称“变天”吧。人间道统昌盛,吾于东北得叩天门,终窥得万变之法!无奈天煞横空出世早有预言。吾与九野诸君,文天宗,阴阳二神当协力镇煞!那日文天宗濒死登天,设下八门锁神!天煞身形俱灭,徒留腐骨难消……等等!他要锁的好像不是天煞,好像是叛徒!对!有叛徒!吾记得有人背弃盟约,临阵脱逃!吾等一众强者联手镇煞,终是因此而失败了!是幽天还是钧天?不对!有人偷走了吾的记忆!为何吾再也想不起那叛徒究竟是谁了?……“怎么样?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文天宗一手搭着我的肩,一手不断改变着法诀。等我再次睁开眼时,风停了,雨歇了,一切都回归到了平静。我确实看到了许多“自述”。它们就像提前计划好似的,一个挨着一个浮现在我脑海中。虽然只有声音,但我确信自己不是幻听。我十分迷茫地看着文天宗:“这些难道是我的前世今生?”话刚说出口,我心头猛然一惊!我居然可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文天宗神秘一笑,随即停止掐诀。然后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有些话,在这里不能说。”我明白了,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世界。所以有些问题是没法在这儿得到答案的。换句话说,身边这位“文天宗”,仅仅只是一道虚影。只是他太过“神通广大”,只怕他早早就算到了我会在“这里”出现。假如切换角度,那就是在千百年前的这一天,文天宗对着空气做了同样的事。,!可他再怎么能算,也不可能算到我会问什么吧?“不必猜了,我这人有个习惯,每次到了极其重要的时候都会留一手。”“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文天宗扶额苦笑,接着话锋一转:“这么问吧,那本书你看完了吗?”“看……我去,这也是你的残魂?”文天宗没有否认。这家伙怎么这么牛?合着一个死了千八百年的人,只要够强,那他就想啥时候蹦出来都行是吧?算了算了,这不是我能理解的。总之我明白他的意思了。眼下的情况恐怕和在青枫祠差不多。虽然只隔了几天,但我总觉得自己和他已经很久没见了。“陆小友,既然你能找到我的这缕残魂,那说明有人在帮你。我能问问,是玄阴吗?”“不是玄阴,是鬼铺老板……呃,鬼娘!”“噢?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要小心她。”听到这话,我登时绷紧了神经。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老板娘不是什么好人。我他娘的现在想要寻求真相,多半只能靠她了!文天宗淡然一笑:“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一份约定,倘若这次你做得不错,她就得履行诺言。”“一回生二回熟,咱俩也算老朋友了吧?你能不能有话直说?”“哈哈哈,主要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稍微有些……不雅。”我脑子里“嗡!”地一声。突然间有个画面在我脑海中不断闪过。那天夜里,老板娘穿得很少,很诱人。我知道她是出于某种奇怪的兴趣在故意逗我。而我确实也上钩了,好在多亏了自己定力够强。但她回屋前,好像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倘若这次我表现的足够好,她也不是不可以跟我……修炼。:()我的师娘是大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