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上天台的这些人仿佛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命运!无论是妖族还是人类。极端的恐惧过后,要么是崩溃,要么是反弹。怯懦的就好比老狗那样,任由南叔将他的血放干。但触底反弹的也有,就比如眼前这几位。此时被道破身份的他们,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决绝。感觉下一秒他们就会一起动手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只可惜,他们面对的压根就不是我陆明,而是子离!子离也不装了,调动力量凝聚妖形!两只巨大的翅膀出现的瞬间,天台上除了南叔外的所有人全都发出了不同的惊呼:“离…离皇!不可能,离皇不是早就死了么?”“那是大鹏鸟的翅膀,绝对是离皇没错!离皇重生!圣族有救了!”“老王,那位是什么大妖?我怎么没见过?”“娘!你看好大的翅膀!”……一时间,整个天台都喧闹了起来。有一眼就认出子离身份的,也有完全不认识他是谁的。不过绝大多数人就算没亲眼见过子离,但至少也听过关于他的传说!当然,眼前这几个人显然都是知道子离身份的。在翅膀展开的一瞬间,本来还站着的几人就通通都跪下了。比起南叔,这些人似乎对子离这个传说中的王者更具敬畏之心!可单论威慑力,南叔的龙影绝对不比子离差!甚至在我眼中,南叔恐怕还更胜一筹!我暗自想了一会儿才大致明白原因。也许是因为数千年来的统治,让凡域的大妖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念头。他们或许觉得南叔已经老了。加上在此之前,南叔恐怕很久都没有显现过真实实力。其实我对南叔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当时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尸居余气的老者。可当我见识过那条百米龙影后,我才猛然发现他只是懒得出手罢了!“敢…敢问阁下可是离……”此时,跪在地上的五瘟中,有一人战战兢兢地问了“半句”。子离冷眼一瞥,我随即便察觉到了他的杀心!果不其然,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子离随意挥手一切,一道罡风直接将对方的头给切了下来!随着人头掉落,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子离站在血雨下冷喝道:“放肆!本座允你说话了么?!”说完他又看向南叔道:“老头儿,看来你确实没管好下面的人啊!”南叔饶有深意地看了子离一眼,随即竟抱拳歉声道:“离皇息怒。”简简单单四个字,再次引起天台上新一轮的轩然大波!如果刚才还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南叔这番话就等于是坐实了子离的身份。子午前些日子才和我说起过一件事。他说自己并不嫉妒子离,而是一种憧憬!因为“离午”这两个字在妖族中就意味着复兴!只不过在绝大多数族人心里,妖族可以没有“午”,但绝对不能没有“离”!此时我能感觉到子离已经没了杀意。他同样是在杀鸡儆猴。跪着的人也没有一个敢出言顶撞他的行为。直到天台再次安静下来后,子离才开口道:“本座可以在老头儿面前给你们几个讨一条活路。想活命的就滚到一旁等着帮忙。”话音刚落,几个人就纷纷退到了一旁。膝盖被捏碎的两人更是“爬”了过去!子离对此颇为满意,他转而看向南叔道:“老头儿,依本座看就先这样吧。否则内耗到最后,便宜的还是外人。”我靠!你这家伙居然学我说话!脸都不要了!换做以前,打死我都不相信他能说出这番话!南叔当然没有异议,毕竟这就是他俩之间的盘算。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再杀下去就不是立威,而是造成恐慌了!南叔派手下盯紧这些人。随后子离又和我交换了控制权。我扫视过天台,然后对南叔说:“南叔,轻症患者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比较麻烦,你看要不要提前跟他们说清楚?”“没必要,小陆你就放心大胆去治。治死了也不用你担责任!”我表面上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叫苦不迭。他说得轻巧,怎么可能不用我担责?就算他不追究,但怨念可不管这些。我只能盼着最好少死几个,别给我徒增业障!中度血钉子不再像过敏,反而像被毒蚊子咬过一样。我粗略统计了一下,天台上剩下的人里,有九成都是这个症状。治疗的方法需要摸索,但万变不离其宗。得先用银针放血,然后再用糯米拔毒。盐和鸡血这时候都不能用了,主要还是怕伤口感染。煞要驱,病也要预防。我让南叔提前准备好酒精棉和纱布。紧接着便选了个胆子大的先来试试疗效。,!我掐着银针扎入鼓包,银针针尖顿时变黑!奇怪的是并没有流血,感觉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看到这一幕,我这才想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邪煞称之为“血钉子”!它果然就像一枚钉子似的扎在肉里!我皱了皱眉,把银针换成糯米准备拔一次试试。结果糯米敷上去还不到一分钟,患者突然间疼得叫出了声来。于是我赶紧把糯米拨开。糯米已经黑了一半,说明拔毒确实有用。但被银针刺破的伤口已经被某种脏东西给堵死了。我重新拿起银针准备将它“挑”出来!可就在银针刚要扎上去时,那东西突然开始蠕动!下一秒,只听“吱!”的一声,这玩意儿居然自己蹿了出来!这情况让我始料未及,所以根本来不及躲避。好在一旁有南叔掠阵。他眼疾手快,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气劲就将那东西震开。我稍稍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地面上仍在扭动的鬼东西疑惑道:“这就是血钉子?怎么是活的?感觉像虫子一样。”这时,五瘟当中有个面相阴翳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取下发簪将这条黑色的“虫子”钉在地上。随后她口中又念起一段极其灰色难懂的咒文。不多时,那虫子便开始疯狂挣扎,最后被一团无名火给烧成了灰烬!我看着这女人问:“你似乎知道它的来历?”女人摇了摇头。紧接着她借走我一根银针并扎破自己的手指。她朝地上滴了一滴血,然后那原本化成灰烬的“虫子”居然又“活”了过来!这时,她才冲我毕恭毕敬道:“禀离皇,此乃秘蛊,非制蛊者不能解。我只能做到压制,但不能将其祛除。”:()我的师娘是大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