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珩愕然,“你知道了?可、可我并不知道,盛海集团是你一手创办的公司。如果我知道的,我在最开始他盯上南城的时候就会阻止的。”“傅总,你想多了。”林清染说道。“如果你早就知道,你不仅不会在那个时候收手,甚至会下手更狠。”林清染上前一步,定定的直视着傅修珩。“曾经你我二人是有多么的水火不容,傅总应该没有忘吧?傅总,欺骗别人可以,可千万不要骗着骗着连自己都信了。”傅修珩难以置信的倒退两步,林清染真的是这么想自己的吗?他在林清染眼中,竟是这么恶劣的人。“傅总还有没有正事要说。”林清染说道。“如果傅总只是为了和我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但是我不奉陪了。”林清染转身想要离开,傅修珩急了,跑上前抓住了林清染的手腕。“我之所以我知道蓉蓉出事,是因为最近我也在盯着林家那边的动静!我知道他做的很多事让你无法忍受,我也愿意诚心悔过,我可以弥补对盛海集团造成的所有损失!但是这次的事,我真的没有伙同林家一起作案!”“知道了。”林清染淡淡的答道。薄野上前一步,拉开傅修珩的手。“话说完了?说完了就不要再纠缠了。”“清染!”傅修珩抬高声音。“放手。”林清染冷冷说道。“你我之间的恩怨,早就已经无法化解了。今日我与你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来日再相见,你我就是敌人了。”傅修珩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清染,微微摇头。“你当真这么狠心吗?就因为我曾经不信你,就因为我不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对盛海集团做了那些事吗?可是我换做你的角度,你又会怎么做?”林清染转头看着傅修珩,“或许吧,人都是追名逐利的。如果换做我是你的话,我大约也会为了傅氏集团的发展,而不惜以各种手段打击对手。但傅修珩,自上次一别,已经有些日子了。至今为止,你应该还没有去调查我和林语烟之间的那些事吧?傅修珩,你狂妄自大,却不曾想也是个胆小鬼。”林清染强行甩开傅修珩的手,拉着薄野离开了。傅修珩眼眶发红,呼吸声变得极为粗重。恼火、悔恨、不甘,都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着。他并非是被林清染的话给激怒的,而是因为林清染说的没错。他的确没有勇气,去面对过去的那些事。傅修珩捏紧拳头,或许在感情上,他的确不够真诚,也伤害了林清染。但是傅修珩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感情用事。抛开这些来讲,他明明事事都是为了傅氏集团和傅家考虑,怎么、怎么就错了呢?“总裁,咱们回去吧。”陆安不知何时走了上来。傅修珩忽然转过来,一把扯住了陆安的手臂。陆安看向傅修珩,大吃一惊。他的眼眶通红,像是一头发狂嗜血的豹子,他几乎快要咬碎了一口的银牙,才开口说道。“你,去查当年林清染和林语烟的那些事,明天早上,我要知道所有的结果,我去。”“好……好。”陆安磕磕巴巴的应了下来,这才转头跑开。他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喘,跑到了地下停车场,上了车之后,才感觉自己狂躁的心跳平复了一些。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和林清染也完全站在了敌对面,现在再去调查过往的那些事,有什么意义吗?陆安不是个没事找事的人,只有傅修珩有吩咐,他才会去帮傅修珩做事。所以关于当年林清染二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陆安也并不清楚。只是有的时候他会忽然感觉到,林清染在那五年之间,一定是蒙了不少的冤屈。陆安心里有种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这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但是他总觉得,如果自己查出真相,傅修珩一定会伤心的。深夜的京城逐渐宁静下来,已经到了初冬时节,站在室外,一呼一吸间都会吐出白雾。可周兰像是感知不到这寒冷的冬夜似的,独自坐在林宅后院的亭子里,身上只披着一条薄薄的毯子。面前石桌上放着的一壶茶已经凉了,周兰却还是伸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细细的抿着。刘妈忽然匆匆跑了过来,“夫人,江家那位小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了。”周兰手一抖,茶水泼洒到桌子上。“手下的人是怎么做的事?不是告诉你们了,务必要斩草除根的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刘妈摇了摇头。按照计划,撞他们的那辆车提前做了手脚,发生车祸之后便会爆炸,届时,那三人自然无路可逃。可是预料中的爆炸不仅没有发生,甚至那辆车还撞偏了,直朝着后座的江心媛撞了过去。可因为江心媛坐在儿童椅上,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有所缓冲,也没有要了她的命。周兰瘫坐在椅子上,“这可不行,等事后他们回过神来,一定会追根问底的。得提前让他们料理好首尾,千万别把咱们给暴露出来。”刘妈连忙点头,“夫人放心吧,赵全英已经去办这些事了。只不过……”“什么?”周兰疑惑的看向她。“我总觉得,这次的事,像是有人从中阻碍,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先生?”“沈培安?”周兰陷入了沉思。这的确像是沈培安的行事风格,可是沈培安前不久刚刚在南城捅出了事来,再加上张逸弘的突然撤资,沈培安现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他哪里还有时间关注自己做了什么,更没有尽力派人暗中阻止自己的。“不像他。”周兰说道。“那……那如果,有人暗中通风报信,或者是协助了先生呢?”刘妈试探着问道。周兰皱了皱眉,“你是说,那一位?”:()先抛夫,后弃子,离婚后她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