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声音在这个寂静夜里让人毛骨悚然,声音不大不小,屋里打麻将的人们似乎没有听着,可我听得真真切切的,声音是从他家后院一个厢房里传来的。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好像是剁骨头的声音。我他吗不怕鬼,可这个可怕的声音,让我心惊胆战的,难道是他,可那是个柴房,哪来的人?听狗剩子说,村长家只有四口人,一儿一女,一个在镇子里上初中,住在亲戚家,一个女儿在家上小学。据说金生出事后,村长就把小女儿也送到亲戚家去了,也就是说,他家现在只有两口子和几个麻友,我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出来撒尿,看来他们都没事。可这声音听着让人发毛,我哧溜哧溜滑下树,蹑手蹑脚,屏气凝息,小心翼翼的遁声寻找,心跳加速,大气不敢喘。今晚有月亮,门虚掩着,我快紧张死了,后背都是冷汗,我轻轻推开门,透过投进去的惨白月光,里面骇人一幕,把我吓的魂飞魄散,身子不听话的颤抖着。屋里有个佝偻着腰,背对着我的人,正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狠狠剁着什么……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一下比一下狠,像是剁骨头的声音。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他一边剁着什么,一边怪笑着,咔咔咔……声音和他瘆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在这个诡异月夜里,让人毛骨悚然。是他,真的是他,剧烈的恐惧,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极度紧张下,我不小心弄出声音。他徐徐转头,我赶紧用颤抖着的手打开手电筒,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我的妈呀!真的是他,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不再是那个慈祥的老人,他的脸是青白的,目光深邃,阴冷,嘴角还流淌着殷红殷红的血,嘴大张着,快咧到耳根了,露出里面的锯齿獠牙,有两颗獠牙露出唇外,牙缝里还有没嚼烂的肉屑,滴答……滴答……他右手上拿着一把很是锋利闪着寒光,还在滴血的剁骨刀,这个情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无法言喻。看到已经抖若筛糠,傻呆呆看着他的我,他向我诡异一笑,慢慢走过来……这个时候,我他吗才反应过来,跑出去了……老子不是怂,而是这家伙带着凶器呢,一个不小心,就嗝屁了,跑出去,我才喊出来:“快跑……危险……快跑……。”屋里正打麻将的人们,听到声音,还他吗以为我是贼,冲出来,一窝蜂的扑向我……有人把我绊倒了,砰的一声,我轰然倒地,几个人死死摁住我……“快……快跑……危险……。”我来不及细说了,急的大喊大叫的,他吗的!这年头,做个好人太难了。村长嘴里叼着烟,光着大膀子,用手电筒一照,看到是我,一惊,继而,暴跳如雷,气的狠狠地踢我一脚……“他吗的!龟孙子,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啊!你到底想嘎哈。”几个麻友和他老婆愤怒看着我。这个时候,面对着一帮浑人,我踏马说啥都白费了,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揉了揉被他踢疼的屁股,指着那个柴房,大声喊着:“杀……杀人了……。”想站起来,可被他们死死摁住,村长骂骂咧咧的。“混蛋玩意,你到底是谁?三番两次的找我麻烦……。”“他吗的!这家伙就是油盐不进,我快急死了。砰的一声,声音是厢房里传来的。所有人都停下来。“什么声音……。”有人带着颤音说。“还不快过去看看……。”村长带头过去……几个人跟在后面。“抄家伙……。”我在后面呼喊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顺手拿起墙根一个镐头,跟过去……他要真是鬼,我不怕,是人,也可以对付一下,可他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手里还拿着刀,谁他吗不怕。我刚走几步,“我的妈呀,死人了……。”随着一声惊恐的声音,他们没有跑出来。我知道,那东西跑了,松口气,腿一软,瘫坐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片刻后,啊……响起女人惊叫声,继而,呜呜呜……呜呜呜……哭起来。凶手指定是他,没等我明白过来,几个人都愤怒的冲过来,把我死死摁住。“龟孙子,说,我和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嘎哈杀二牛?”“二牛……二牛是谁?”我一惊。“你杀了二牛,还想抵赖,给我打……。”村长气的怒目圆睁,暴跳如雷,挥挥手,几个人扑过来,对我拳脚相加……疼,我紧紧护住脸。“快住手,凶手不是我……。”我又惊又急的,可没人听我解释,这个时候,我他吗真是比窦娥还冤,明明来救人的,却他吗被当成杀人犯了,想起一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身在异乡,太难了,我在家乡时,那是何等的牛b,今非昔比啊!,!我急了,看准时机,忽然快速对着一个人一脚蹬出去了……“去你吗的……。”“哎呦……。”那个人捂着肚子哀嚎一声,满地打滚。所有人一惊,都松开手,我极快爬起来,快速拿起那个扔在地上的镐头……“别过来……别过来……。”我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吼一声,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几个人都被我镇住了。“你……你可别乱来啊!有话好说……好说……。”村长身子颤抖着,后退着……我喘着粗气,大吼着,把经过告诉他们。砰的一声,把镐头扔在地上了……几个人身子一哆嗦。“啥……”“啥玩意……”“凶手不是你……”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呜……”“呜呜呜……”“二牛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像个娘们似的哭起来……看来,死的这个人肯定叫二牛。二牛是谁?我问他们。其中一个光头,手臂纹身,长的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叹口气说:“二牛……二牛是村长的弟弟。”他小心翼翼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他是个哑巴……。”啊!我张大嘴,眼睛湿润了。刚才我只看到他的背影,他杀的人,我也没来得及看。我靠!他杀的竟然是个哑巴,怪不得没有听到他的惨叫声,让我纳闷的是,他是个哑巴,大晚上的,去厢房里嘎哈?“二牛……”“你死的好惨啊……”传来女人的哭声。我回头,身后,村长的老婆,那个肥胖的老娘们,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捶胸顿足的大哭着。:()诡村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