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长举起茶盏轻轻一碰,喝一口茶水,笑道:“行,就冲伱这份豪气,我赞同你买下镇上的铺子,自己开酒铺酿造‘徐记家酒’,你小子有一个好贤内助啊。”
他已经看出这里面有许多想法,应该是出自那个贤惠的侄媳妇。
侄媳妇家学渊源,从小耳濡目睹经商做生意,条理清晰,思路很不一样。
狗娃大喜,一口将茶水喝完:“多谢三叔,唯有您能说动我爹娘拿出银子,盘下店铺,再加上您拿来的酿酒秘方,我肯定能做出一番名堂。”
他说得信心满满,干劲十足。
徐源长问道:“买铺子需要多少银子?”
“莫掌柜咬定要二百两,他急着要现银用,听说有两家在压价。我去看过杂货铺子,后院有三进,可以一进酿酒做仓库,一进住师傅和店铺伙计,还能空出一进住人。”
“三百两银票,你拿着,不用你爹娘掏腰包。”
徐源长拿出一叠银票,递给朝气蓬勃的年轻侄儿,世俗钱财对他来说唾手可得。
这些年,他66续续给了大兄不少银票。
大兄吃过苦的人,过日子精打细算,不会将家底掏空,去镇上买铺子做生意冒险。
不停买地买田建造大宅院,安安稳稳当乡下财主,给儿孙留下安身立命的基业,才是大兄和大嫂的理想生活。
有他这个三叔撑腰,年轻人多折腾没错,告诫交代了一番话,送走激动不已满怀憧憬的狗娃。
徐源长返回树亭喝茶看书,等去了城里,他找已经晋级三阶阵师的赵均,要两份酿酒秘方,赵均闲暇之余喜好研究酿酒,手头有不少好方子。
不到两刻钟,大柱亲自跑来了。
两兄弟交谈小半个时辰,大柱再才放心回去,叫上几位本家兄弟,带上狗娃几个年轻人,往镇里去了。
柳纤风出现在亭子里,笑着道:“等狗娃的酒坊开起来,我去给他捧场。”
徐源长玩笑说道:“‘徐记家酒’的牌匾,一定得请柳仙子题字赐墨宝。”
“我敢写,狗娃敢挂吗?哈哈,他不怕吓跑客人?”
柳纤风很有自知之明,眼珠一转,道:“柳拿云写得一手好字,要他拿斗笔写雄壮豪迈的正书。伏英姐姐字写得也极好,可惜略显秀气,不宜作为牌匾。”
柳拿云修行刻苦用功,今年初晋级二重楼。
早两年与树娘娘见过面,自内心的尊敬,每年正月初十必定前来百林谷拜年。
两人谈笑喝茶,又聊到黑霞衣、老施、元宝和豆芽,柳纤风撺掇公子去一趟五千里外的连山城,看望几位老朋友,她很想念元宝和豆芽。
早些年黑霞衣从都城调到连山城担任捉妖人掌柜,趁着清闲来过一趟清平城,大家见面聚了两天。
转眼间又是好几年不见,路途遥远,偶尔用万里传讯符联系。
徐源长想了想,道:“前年去无穷山域,出过两趟远门任务,很久没有走出清平郡地域,是该外出游历一番,‘顺便’到连山城走一走。”
柳纤风喜不自禁,忙飘过来帮公子捶背。
“对,咱们不能闭门自守,要经常外出行万里路,增广新鲜见闻,磨砺心性,为晋级三重楼做准备。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出?”
“一旬之内吧,有些事情得安排一下。”
徐源长笑道。
这些年积累了不少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