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六面形状缓缓抬升,最终突出地面三阶台阶停下。
兔子宝石般眼珠子变得通红,再也保持不了幻兽的高贵优雅,气急败坏跺脚破口大骂:
“该死的古老头,彦山老杂毛,你故意与我作对使坏是吧?算到我有脱困的一天,指使徐小子将我装进你的幻仙戒空间。”
“你到底想干嘛?杀人不过头点地,我都死过一回了,还会怕伱不成?”
“算我怕你了行吧,你大人有大量,暂时给我一处容身之所。”
兔子盯着突然光华璀璨的造化神台,有神秘气息凝聚,他很识时务改口服软,不敢再骂老杂毛了,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万一老杂毛恼了,将他送出空间,可不得惨兮兮。
他的晶石老窝早就被排斥出神台范围,滚去了角落处安家。
正是通过这座目前只有六面三阶的造化神台,兔子认出神器空间的跟脚,还真是他一位老熟人的宝物。
满腹心酸,又不得不接受残酷现实。
当年不就是背地里挖苦过老杂毛要打一辈子光棍,至于这么穷追不舍一而再算计他吗?
他不就是嘴贱了一点……害,嘴贱是病,要不得啊。
看着造化神台上游走不定的璀璨光华凝聚在最中间,缓缓平复不见。
兔子陷入沉思。
他又得改变策略了,他好像一直在变。
唉,做一个随心所欲、独立于世的讹兽,真特么难。
一夜风雨过去,朝阳斜照神语岩。
徐源长终于从白茫茫一片状态下找回身躯,他端坐岩石上,身上水迹化作雾气袅袅,没有被雷劈得缺胳膊少腿,连一丝焦熟痕迹也没有。
昨夜被天雷劈中的恐怖经历,像是一场幻觉噩梦,随风而去。
没事就好,万幸没事。
神魂归于身躯,他再次陷入半醒半沉之境。
耳畔充斥各种各样杂乱神语呢喃。
……
柳纤风领着曾山郎、蒙一一和南文修,将一身明黄裙子的俞风舞,送出白云间客栈。
街上来往修士纷纷退避道旁行礼。
俞风舞其实不喜这样的情景,她是剑修又不是魔修。
不就是当着赶来的舒家四重楼修士之面,宣判破坏祖庭圣地规矩的舒士铭罪行,将舒士铭及一干手下神魂俱灭,留一个全尸,吊在无墙城高处飘荡曝尸三月,以儆效尤,她又没大开杀戒。
那些渣子不值得她动手。
她向匆匆赶来赔罪的舒家老祖,宣布了对舒家藐视祖庭圣地的处罚。
舒家老祖舒仲望退出尖山国一应职务,闭门思过百年。
舒家交出三成宝库,献于祖庭圣地以表赎罪诚意。
舒仲望凝视那个风轻云淡的女子足足盏茶时间,双方对峙,气氛凝固到落针可闻,最终舒仲望不得不低头认罪。
他若出手抗命,舒家包括他自身将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舒家老祖回去之后血腥清洗了舒士铭那一脉,对外公开认罪,然后自闭于祖山。
权势再大的千年世家,终究不敌祖庭圣地规矩。消息飞快传播,整个定洲震动。
女子剑修俞风舞以其强势冷酷手段,为定洲所有王朝修真势力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