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想能活命平安返回家族去。
太特么阴险了,故意布置圈套让他钻。
他这回真是被手下的蠢货害死。
俞风舞朝着胖子几人出示一块黑色令牌,正面“西原”二字熠熠生辉,又翻过背面让几人看清名号,道:“我奉西原圣地祖庭令,前来调查舒士铭破坏祖庭规矩、迫害走苦心路修士案子,你们擅闯客院,让我人赃俱获,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舒士铭,你可认罪?”
她直接将案子给定调了。
自从她找上剑修圣地忘剑山,按规矩拜山,一剑挑六峰,后来与老剑圣切磋几招,受邀留在忘剑山,出任老剑圣之下第一峰主,磨砺剑道。
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顺便等一等走苦心路的徐源长,要不然她已经远游去了聚洲。
昨天听说山阳国传过去的风声,便主动请缨担任一回祖庭执律使,前来查一查案子,帮徐源长出一口气。
这一回的案子,据说是上次徐源长在无穷山域,干掉那个四重楼修士留下的后患。
修真界有各种各样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
即使不同王朝国家,也有千丝万缕牵扯。
她代表着祖庭圣地威严,有些家伙该杀便杀,用不着给舒家老祖的面子,家教规矩不严,后裔行事嚣张,只会给家族招惹祸患。
还有西虞王朝龙栖山那个挑事的蠢女人,当诛杀之。
舒士铭大叫:“俞大人明鉴,我没有迫害走苦心路修士,只是想与徐道友做一场交易,手段或许用得急躁了点,引起徐道友的误会,我愿意赔偿。”
他已经怕了,瞎子都能看出前来办案子的女子剑修,与能够平起平坐下棋的小树魅相交莫逆,与徐源长的关系还用说吗?
他很恼火,没有多花时间,让手下收集徐源长的背景过往。
手下那些没眼力劲的蠢货,也不知主动替他分忧。
什么事情都要他吩咐下去才会做。
院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两名身穿黑衣的执律修士,瞥一眼被剑气围困的几人,从边上绕到院中,拱手道:“回禀俞大人,舒士铭指使四名手下伏击徐源长,被徐源长奋起反杀,属下已经去查看过滚火原现场,也寻到进入神语岩的徐源长,拿来那四块客卿身份牌,事实证据确凿,舒士铭等人罪不容赦。”
客院门外围观的客栈掌柜和镇守修士,走也不好,不走似乎也不妥。
谁也没料想到里面会是这般情形。
舒家胖子作死闯进去,被西原圣地派来的高手抓一个正着,该!俞风舞拿着四枚客卿牌子和简单整理出来的卷宗,随便翻了翻,里面有无墙城捉妖人全掌柜等人的证词,皆亲眼目睹舒士铭当街威胁徐源长的罪恶行径。
不过处于保护证人的需要,卷宗基本上不会对外公开。
舒士铭脸色苍白,叫道:“俞大人,我冤枉啊,我真没有派遣出三人伏击徐源长……他们都可作证,我鬼迷心窍,真只想与徐道友做生意。”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冤枉无处申诉的滋味。
以往都是他冤枉戏耍别人,何曾想过,有朝一日遭到别人陷害,百口莫辩。
他根本不敢与女子剑修争辩,恐怕连老祖,都要对不讲道理的女子剑修礼让三分,不敢轻易得罪了。
女子剑修即便现在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其背后有整个定洲战力第一的老剑圣撑腰。
定洲虽然没有六重楼高手坐镇,却有敢与六重楼高手一战的老剑圣晏河清。
勉强与其它几洲形成制衡。
震慑得定洲各势力不敢放肆乱来。
俞风舞随手下一颗白子在棋盘上,道:“你让手下作证,你脑子怎么想的?带下去吧,看着厌烦,别碍了我的棋兴。”
敢打纤风妹子的主意,她已经在心底判定胖子的死罪。
她将在此地等着舒家派遣对等修士前来交涉,她要当面杀鸡儆猴。
有些势力越来越不像话,该敲打敲打了,这是老剑圣的原话,说外出办案子的执律修士,顾及太多利益,老喜欢和稀泥,长此以往,规矩将成为摆设。
“是,属下遵命!”
两名四重楼执律修士拱手领命,随手将舒士铭等人封闭修为,赶出院子,并恭敬将院门关闭,让外面等候的客栈掌柜,另外开一座客院,安置这些垂头丧气的家伙。
“俞姐姐,你可不知道,公子和我被那死胖子欺负惨了,幸亏有你前来帮我们伸张正义,哎,老话讲得好啊,‘朝中有人好做官’,我都想跟着你混,吃香的喝辣的。”
“你个小滑头,又来哄我,还偷藏了我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