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非人!”郭保坤的表现远远超出了范闲的理解范围,如果说郭保坤使用了大宗师境界的实力,碾压了燕小乙,范闲绝对不会感到奇怪,毕竟他已经对郭保坤的实力有着一些模糊的印象,但是郭保坤拥着和燕小乙同样境界的实力,甚至是略逊于燕小乙境界的实力,却依然可以将燕小乙碾压,甚至是从未移动一次脚步,左手也一直放在身后,只是一只右手,一动未动的,只守不攻,放手任由燕小乙发挥自己优势,但是结果依然是如此的残酷,甚至范闲已经可以确定即使是郭保坤只有九品上的实力,依然可以匹敌大宗师,甚至是稍胜一筹,毕竟就是大宗师也难以如此轻松的对待刚才的燕小乙。范闲的感叹声惊醒了沉浸在刚刚对决余韵之中的燕小乙,燕小乙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范闲,这才发现对方居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自己却毫无所知,燕小乙知道自己刚刚的心神已经全部被郭保坤吸引所致,无暇分神顾忌周身的动静,可见燕小乙对刚刚对决的投入,甚至已经对自身的安危都顾不上了。如果刚刚范闲偷袭燕小乙,燕小乙甚至会毫无防备的中招,直接身亡。想到这里,燕小乙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可不觉的范闲会对自己友好,所以心中后怕不已。其实燕小乙哪里知道,范闲当时的心神也全部被这场剑术与箭术的巅峰对决所吸引,哪还有杂念去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因为那是对刚刚这场对决的侮辱,范闲不会做,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不会做,这样是对武者本身武道的玷污。范闲一脸的满足,这一场人间巅峰的对决对观看者而言是一坛老酒,越品越让人感到了陶醉,嘴中不断发出啧啧之声。燕小乙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范闲,这个旁观者懂什么,范闲充满了鄙视,但是燕小乙又随即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虽然是参与了这场人生中最巅峰的一场对决,但是自己可以说说一败涂地,被郭保坤完全碾压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去藐视范闲呢,范闲和自己的差距,比起自己和郭保坤的差距,简直可以说是难以比较,所以自己和范闲一样都不过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见识浅薄,不知天高地厚罢了。郭保坤没有将所有的铁箭全部都击落或者是击飞,这才看再次向燕小乙看去,但是看着燕小乙疲惫的神态和微微颤抖不能自控的手臂,就知道燕小乙已经达到了极限,再难以出手了,郭保坤只好再次细细品味了一下刚刚的对决,有些回味的摇了摇头,虽然有些滋味,但对郭保坤而言还是淡了一些,勉强可以满足一些郭保坤的兴致。郭保坤一步一步的走到燕小乙身前,看着燕小乙,“你已经是全力施为了,所以我现在对你出手,你应该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燕小乙仰望着郭保坤,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紧闭双眼,将头微微扬起,任由郭保坤施为,自己绝不再做任何无谓的反抗,这就是武者,输了的人就要坦然接受自己失败的代价,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逃避。郭保坤点了点头,燕小乙此人也算的上是个人物,没有扭捏,果断干脆,让郭保坤有些感到惜才。郭保坤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对着燕小乙就是一掌,燕小乙没有躲避,掌力使得燕小乙口角流出来鲜血,燕小乙用尽全力将这口鲜血吞下。“本来你对若若出手,我应该将你的武艺废除,再将你的右腿打折,但是你刚刚的表现让我感到了满意,不忍世间再少一分颜色,所以饶你一次,赏你一掌,三个月内老老实实的养伤吧!”郭保坤叹了口气,自己对燕小乙这种箭术巅峰的人才还是心有不忍,只是将燕小乙重伤,但却无损他的根基,燕小乙这种人是有望大宗师的,可以和郭保坤勉强论道的存在,为了武道不孤,只能有所收敛的将燕小乙重伤。“至于你和范闲的恩怨,我不会管,你们日后自己解决,如果范闲死在你手是他技不如人,活该如此,但是你不得在对若若出手,不然不要怪我无情,直接让你和所有对你重要的人都去阴曹地府一游了。至于长公主李云睿。你务必将我的话带给她,当做警告也好,威胁也罢,我如果想杀一个人,这个世界没人可以拦得住我,包括其他四位大宗师齐聚也难以阻我!”郭保坤的话如此的霸道,但是燕小乙却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对郭保坤的话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会转告给长公主李云睿的。燕小乙丝毫不怀疑郭保坤的实力,对郭保坤的话深信不疑,他知道郭保坤没有必要说谎话欺骗自己,他既然说四位大宗师都不能阻拦他,那就一定阻拦不了他,甚至比范闲更相信郭保坤的实力,这是因为燕小乙通过刚刚的交手就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郭保坤绝对是一个比自己更加骄傲的存在,所以这种人不屑于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郭保坤点了点头,对燕小乙的识趣很是满意,挥手示意燕小乙可以离开了。燕小乙再次看了一眼郭保坤,将自己的武器铁弓背在了身后,右手捂着自己的胸膛,脚步蹒跚的向着树下的马匹走去,解开了缰绳,费力的爬上了马鞍,这才驱马离开。只是此时的燕小乙才可以看出他背影有着一丝的萧瑟,消失在了街道的远处。“每次见到你,都会令人感到震惊,你总是如此的深不见底,甚至让我感到了恐惧!”范闲这时才靠近了郭保坤,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唏嘘,此时的范闲对燕小乙感到了一丝的同情,这个骄傲的天下第一箭手,大庆禁卫统领,人生的赢家,此时已经是被郭保坤打击的体无完肤了。:()我在诸天有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