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蒙海格应该没在地下实验室中!”“没找到左腾!”“学舟,你快要陷入睡眠状态了吧!”“是!”如果不将时间耗费在行程上,张学舟觉得自己时间会较为充足,而一旦他的日夜耗费在路途中,张学舟想做事的时间看上去就短暂了起来。但张学舟也不算虚度时间。他在联盟岛进行了助力,也查探出了适配凶兽的队伍,更是进行了队伍的搭配。在凶兽相关之事上,拥有实战经验的人并不算多,部分暮年公馆的序列者们甚至从未见过凶兽。而张学舟不仅仅正面遭遇过凶兽,他还在凶兽手中逃窜过,也和周信进行过配合。他序列层次不算高,但张学舟确实是这次狩猎的指挥者,哪怕任一生也只是作为传声筒与其他人进行沟通。除了相关的安排和行动,张学舟在海运航行的这些天反复默写了镇元神君提供的《阴符经》《阳符经》,又进行了翻译,他时间还算较为充实。但张学舟下线的时间确实已经临近。此时离他沉睡的时间已经不到一天,张学舟并未远行又或深入虎力港深处,而是在接驳远洋货轮的乘船上打发时间,避免自身产生陷入意外和麻烦。“如果你们这些天难于寻觅人,那就查一查这些鸟群是否有什么特殊汇聚点”张学舟道:“看看是否存在秦蒙秘石,这种秘石能安抚凶兽,免得凶兽暴躁挣扎引发事端!”“我听说秦蒙秘石形态各异……”“那就是魂玉,只是质地好上十倍甚至数十倍而已,按我们过往接触的魂玉寻觅就行,而且我们还有寻宝术!”见过凶兽的人不算多,见过秦蒙秘石的人更少。对于很多高层人士来说,秦蒙秘石就像底层听到的传闻,只知晓这是凶兽喜好之物。哪怕是任一生也没见识过秦蒙秘石,只是过往听张学舟念叨了数句。等到张学舟再次补充,他不免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尽可能进行关注,没事儿就会丢一道寻宝术进行探查。“秦蒙秘石能诱发小范围内兽潮,碰上了还是要小心为上”任安然道。“我们的魂玉能安抚凶兽吗?”任一生问道。“质量差太多,产生不了影响!”张学舟摇了摇头。他的神魂颠倒控兽术难于成功,任安然的太清真术也无法产生疗效,魂玉微弱效果难于影响凶兽也是正常事。“左连光想在远洋货轮上布置一个实验室!”简单交托完毕,任一生不免也说起了一件趣事,这让张学舟愕然。“没有充足的电力,哪来条件给他布置实验室”张学舟道。“他寻思着运输一批充能电池过来,只要将那头凶兽提炼了便好”任一生道。“现在寻思的时间晚了点”张学舟耸耸肩道。“他们就是吹吹牛,事到临头才寻思办法,这哪能寻思出什么有效解决问题的办法,还不如多跑跑车,争取早点将这轮船的种子撒出去!”任一生点点头,示意左连光纯粹是打嘴炮。三四天下来,众人连虎力港口周围三百里范围都没能搜索完毕,而涉及货车和播种车时不时的来来回回,鸟群同样有来回的变动,这让众人巡查的难度极高,不乏要进行反复的追查与追逐。所幸的是,远洋货轮中关押的鹘雀异兽已经有十只,张学舟没有过于追求鹘雀异兽的数量,也能让众人尽可能寻找奇蒙海格又或找凶兽踪迹。狩猎的凶兽终究还是产生了部分影响,众人惧怕凶兽挣脱束缚,没有离远洋货轮距离太远。而虎力港飞鸟汇聚的情况也让众人难于在野外搭帐篷,每日都需要来回于往返的途中。这种情况或需要持续找到奇蒙海格等人行踪,又或找到第二头凶兽,亦或等待远洋货轮上的种子卸货种植完毕,而后引发飞鸟群体的再次变化。众多事情纠缠在一起,在没有打破之前,事情显然会胶着而难于看到不同。但有部分事情会在近段时间结束。这艘远洋货轮上的种子经历了不断的运输,卸货已经开始进入尾声,或许数天内就能清空。这些种子并没有成长为覆盖区域面积庞大的植被,与任一生等人既定计划有较大的区别,但任一生也能接受。甭管这些种子有什么异常之处,这些种子都得到了处理,总比滞留在赤色联盟国强。而且飞鸟并不能完全消化种子,会将这些种子带离虎力港,甚至遍布秦蒙四处。“我们……”张学舟等人过夜时纯粹属于瞎聊,他刚欲再开口转移话题,在向众人讲述部分境界术相关也切换着自己思维状态时,只听敲门声响起。“任教授?”得到了允许,长空落的脑袋才探入了虚掩的房门口。“有什么事儿?”任一生笑着起身。他看了一眼长空落,又看向长空落身后的李奇、钟让等人,眼皮微微眨了眨。,!“老钟有些事情想和你探讨探讨,他也有一些旧事想彼此之间沟通一番”长空落开口道。“哦?”任一生诧异了一声才道:“钟委员有事可以直接沟通,怎么还找了中间人!”“老落也是当年的当事人,有他在场说起来能补充两句!”钟让尬笑了一声,又看了看身边的朱不凡和李奇。除了周信,赤色联盟国当年权势最大的家族代表都已经前来。钟让看了看任一生,又看了看张学舟和任安然,他看着不曾挪动身体的任一生眉头微微皱了皱。钟让的言行已经极为明显,能涉及他们共同探讨的只有过往事,而这也是上一代的事情,只适合较为私密的场合进行探讨。“你……”“如果钟委员想说家父的一些往事,那就不必说了!”钟让的神情瞒不过任一生的双眼。他目光扫过钟让,又看过李奇、朱不凡等人,已经猜到了众人想给出什么样的筹码。“你不想了解当年事情的真相了?”钟让奇道。“作恶者生不如死,了解和不了解已经不再重要!”任一生摇了摇头。在与罗重对话的短短数句中,任一生已经完全清楚了过往事,也清楚了他父亲为何会死亡。骆辉教授疯癫陷入生死,所剩时日寥寥,而骆天鸣则是每日徘徊于缺乏身体的痛楚中,只有一颗头颅的具备思维能力,生活堪称生不如死。这虽然不是任一生在亲自动手,但他同样插入了骆家衰退事件中,心中早已经没了复仇雪恨的执念。他点了一句,这让钟让脸色微微一变。很显然,过往的隐秘事并没有遮住任一生的双眼。能说出作恶者生不如死,任一生非常清楚仇人的下场,至于这其中掺杂的一些其他因素,任一生已经不想去追究了。把持的隐秘化成了乌有无用,钟让只觉想确认天神将等事情一时难于说出口。:()第五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