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枪响后,秦澜将王一凡抱得更紧了。
她知道此刻已是两个人的最后时刻了,就在这人生的最后一刹那,她却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离开这个人世,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我想问一句,他的命究竟值多少钱?”怀里的王一凡忽然大声问道。
“不贵!大约一百万美金!”那杀手冷冷的答道,手里的枪慢慢从斯塔克斯的方向转了过來:“这笔钱并不算多,可是很好赚,在我们这一行里,属于快钱。”
王一凡接着问道:“我和她的命,你估计能值多少钱?”
“抱歉!我只是个杀手,而不是估价师。有人买命,我才会帮人杀人。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沒有人要雇我杀你们。所以,你们的脑袋值多少钱,我并不知道……”
王一凡叹了口气,微笑着说:“这么说,我们两个人的命,你是不会要的了?”
“杀手杀人,向來是按命收钱。绝对不会多浪费一颗子弹……”
怀里的秦澜似乎感到了一种希望,忙松开抱住王一凡的双手,转身站起來问:“那就好,你不杀我们的话,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却不料这个年轻杀手却举起刚刚发shè过的枪,轻轻对准了她的头:“对不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杀手虽然是不会滥杀无辜,但对于看到自己相貌的人,却是非杀不可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秦澜又气又怒的叫道。
却听见身旁的王一凡哈哈笑了起來:“冯浩森,你就别玩这么多花花肠子了。我真是想不到,你除了是ar最厉害的杀手以外,居然还是个讲冷笑话的高手。
那年轻杀手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笑容,轻轻将手里的枪插回腰间,故作严肃的纠正道:“再说一遍,我不光是ar第一的杀手,同样是东南亚第一的杀手。”
“好了,伟大的杀手兄弟。能先将我身上的绳子和手铐解开么?”王一凡低声笑骂道。
此刻的秦澜,才猛然间明白过來。
原來这个杀手和王一凡竟然早就认识,看他们说话的口气,居然还是私交笃厚的一对好友,她顿时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王一凡!你居然又骗我?”她转身将一对小拳头狠狠的砸在王一凡的身上。
伤口处传來的巨大撕裂痛感让王一凡忍不住惨叫了起來,身后的冯浩森也变了脸sè,上前一把拉开秦澜,小心的检视起王一凡的伤口來。
“你疯了么?刚才那两下,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转头大声斥道。
王一凡上半身的伤口处依然恐怖的绽开着,不过之前缓缓渗出的鲜血已经开始结痂止住,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密布在胸前,格外的触目惊心。
冯浩森小心翼翼的抓着绳子,从腰间的刀鞘上拔出把锋利的匕首,将锋锐的刀口轻轻凑在绳子上,慢慢的上下割了起來。
这下子,秦澜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了,忙跟着凑了上來问:“我能帮着做些什么么?”
冯浩森一边割着绳子,一边吩咐道:“在地下室里好好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药箱之类的东西,他的伤口要赶紧处理,不然感染了可就不好玩了!”
秦澜点头嗯了一声,就匆匆在地下室里翻了起來。
等她好不容易找出个药箱子搬过來时,冯浩森已经将他身上的绳索全部割断,反铐在背后的一副手铐也被他解开摘了下來。
因为被绑缚了太长时间,他的手腕和身上,布满了钢质手铐和粗麻绳留下的乌青和黑紫sè淤痕。
虽然现在他的身体已获ziyou,但王一凡此刻却依旧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刚才的一番鞭刑和言辞交锋,让他的jg力几乎消失殆尽,身上的伤口如同被毒蛇咬啮般骤然疼痛了起來。
“忍着点,一凡!我现在就來帮你消毒和包扎!”说完,冯浩森就伸手抓住了药箱的边。
“这种事情还是我來做!”秦澜用力抱着药箱贴了上來,取出酒jg、药棉、消毒水和绷带,熟练的在王一凡身上cāo作了起來。